白蔺跟牧哲旗鼓相当,个头又高又大,后面还有好几排,白蔺把后面的观众也挡住了,不多会抱怨和斥责声像蜜蜂一样嗡嗡嗡,白蔺再怎么叛逆,也是个脸皮薄的少年。
况且要不是唐苏这个奇葩,他这辈子都不会大庭广众跑电影院看这个,现在好了,一群人看见他的脸了。
白蔺的脸颊烧得更加厉害,他压着声吓唬了唐苏几句,又说要告诉唐苏的父母,又说以后再也不给唐苏买奶茶了,一点效果也没有,唐苏为了假装没听见他说话,更专注地歪着脑袋看电影,嘴里塞的爆米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在唐苏嘴里发出连绵不绝的咔嚓声。
白蔺恶狠狠地瞪了牧哲这个罪魁祸首一眼,这装逼犯,看这种片还是一脸高冷,而且还走了神,不知道想些什么,根本不理会白蔺。
白蔺见了鬼,他总以为牧哲只是爱装逼,原来这么奇葩,难怪跟唐苏搅合在一起,这是某种意义上的臭味相投吧?
白蔺只能愤愤地、丧丧地坐回原位,像一座轰然倒塌的山,白蔺回到原来的姿势,别开脸,撑着下巴,假装自己不在这里,脸上又红,心里又气。
唐苏嘴里的内容物太多,导致他说话都黏黏糊糊的,扯扯白蔺的衣袖:“别生气啊,不然下回我单独跟你看好了。”
白蔺的脸就烧得更红,快从耳根弥漫到脖子上。
白蔺闷声闷气:“不用,不爱看。”
唐苏笑呵呵的:“我觉得别的电影都没意思,尤其是拍怪物的恐怖片,总感觉怪物比我好看多了。”
白蔺没搭理唐苏,不过半晌后,他突然说:“你只是性别分化晚,你不是怪物。”
唐苏没吭声。
电影热火朝天,白蔺的脸一时转向左边,一时转向右边,就是不往正中间的屏幕看。
他总感觉电影院里越来越潮湿,再恍惚一点,就会错觉自己呆在海底的某种神秘古文明宫殿。
这宫殿却放x级片。
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虽然处于尴尬的境地,但是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唐苏的潮湿白蔺已经习惯了,而且令他着迷,白蔺现在毛骨悚然的,是一种跟唐苏截然不同的湿气,发源地就在他背后。
白蔺眯了眯眼,突然转过头。
只见背后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穿工作服,帽檐压得极低的检票员,个头不低,身材清瘦。
全身掩藏在一片黑漆漆的湿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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