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骂了几声,牧哲轰然坐下,全身像被抽干。
“真他妈无语,剧情都过了,小寡妇O跟那个猛男A到底¥#@%了没有??”
“不知道,我也没看见,艹。”
不过这一排大声抱怨的人,其实是一些没对象的孤家寡A,跑电影院开心一下,被一整个电影院的情侣塞了满嘴狗粮,如今看到兴头上,牧哲和白蔺还十分贴心地为他们挡住脖子以下的内容。
不怪他们抱怨成这样,确实太惨啦。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唐苏,吃好喝好,左拥右抱。
白蔺察觉出牧哲有点不对劲,牧哲被一些浓稠的阴霾笼罩着,整个人要分离出一个黑暗面来,牧哲现在的气色跟病入膏肓的病人差不了几分。
牧哲刚刚快要把肺都咳出来,虽然白蔺瞧牧哲浑身上下都不顺眼,但是他为人正直,在这修罗场里,希望堂堂正正地胜出,而非牧哲当场挂掉,让他得到物理性的胜利。
牧哲挂了,在唐苏脑子里,将会永远十八岁,永远的漂亮alpha,一切都被定格,他是精神上的胜利。
你怎么跟一个死人比?白蔺提醒牧哲:“你要不要去看医生,你看起来要死了。”
出于情敌难得的好心。
牧哲不知被碰了哪片逆鳞,这怒火来得汹涌,两只眼一瞬间烧得通红。
牧哲攥着那枚鳞片,精神里偏执的狂潮已经推上顶峰,他阴森地打量着白蔺、唐苏,以及依然坐在他们背后一言不发的、像团阴影一样的售票员。
牧哲开了口,和在鬼门关中走过一遭的濒死者一样,喉咙因为严重缺水,导致声线嘶哑不堪:“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牧哲一把攥住了唐苏的手腕。
白蔺对唐苏骂不出口,动也动不得,束手无策,但对付牧哲,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皱起眉,瞧着牧哲偏激的、护食的模样,讥讽他:
“你带他看这种电影,我不过来,叫他爸妈过来么。”
牧哲面上有些发红,他哪知道唐苏这么没节操,牧哲面皮比白蔺薄得多,而且注重形象,照平常肯定臊着脸走了。
但是现在,白蔺硬着头皮奉陪,牧哲怎么肯溜?他现在精神都不对劲,对于唐苏又萌生出那股难以克制的、几欲发疯的占有欲,想抢走唐苏,关起来,给浴池里常年注满恒温的清水,将唐苏养在里面,不管唐苏要吃什么喝什么他都答应。
就是不准离开他。
影院的环绕音响里不停响着靡靡之音,到处都是窃笑和怪笑,在这个以唐苏为中心的修罗场里,隔绝出一个只为他们所有的空间,电影制造的香艳背景,只是徒增怪诞意味。
牧哲声音很冷静,窥不见一点异常的症状,甚至称得上温柔:“唐苏,跟我走。”
牧哲即使正发疯,对待唐苏的方式也跟白蔺截然不同,白蔺一向外放,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
牧哲则全部闷在心里,想对唐苏干的坏事,只藏在心里慢慢发酵,嘴上什么也不泄露。
唐苏也不好拒绝牧哲,又疯狂往嘴里塞爆米花,支支吾吾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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