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屿深深看他,低声说:“但我怕你离开。”
林缊一顿,那一瞬间他说不上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固守着的防御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儿,什么东西缓慢地破土而出。他说怕他离开?听他说完,林缊就主动吻过去了,暖热的嘴唇,呼吸,很多凌乱的感觉和思绪。
车里安静,有水声,缠绕吮吸。
林缊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缝,把他看着。
“嗯?”
谢墨屿眼眸微深,低声说:“你越界了。”
却又贴了过去,捧着他的后脑继续和他加深了接吻。
两人对视。
林缊:“可不可以再加一条。”
谢墨屿:“嗯?”
林缊:“我可以主动吻你。”
谢墨屿:“为什么?”
林缊看见他的反应,又凑近,吻了一下,低声说:“因为会忍不住。”
实际上那天晚上,两人回家后并未有想象中的类似上次事件的酒后乱性,只是在车后座小小地接吻了一段时间,回到家里,又很快地保持好了恰到好处的分寸。
期间谢墨屿手伸进了他的外套里,在腰上流连许久,想往上,抑或是往下,都被林缊温和但态度坚定地拒绝了,他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实际上碰到腰背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轻微的陌生感。
“停,”林缊说:“我感觉不舒服,不要了。”
他把他的手从自己外套里拿了出来,脸偏向一边,不愿意看他,说:“这样感觉不太好。”
“怎么不好,哪里不好?”谢墨屿问他。
他说:“不行。”
说着就起身,自顾自地去了洗手间,冲了凉,出来后头一次不太想面对谢墨屿,抑或是担忧不加以控制事情就会变得更难办多一点,他进了自己的卧室又关上了门。
那天谢墨屿或许并没有多醉。
但林缊知道,什么东西一点点地,逐渐脱离掌控了。
第二天林缊去了工作室,去的时候天气很凉,还是早晨,他穿了一件单衣,外面披了件不厚不薄的灰色外套,破天荒地赶在谢墨屿起床之前离开了那房子。
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把事情控制好。
潜意识里林缊明白,他一直画了一条线,在那条线以内,谢墨屿可以随意,接吻、牵手、拥抱或者别的肢体接触,他觉得都是没有关系无关紧要的,可那条线逐渐向他逼近的时候,他感到了无所适从。
脱离掌控了。
会有一天的吧,这么发展下去总会有一天,他要和他。
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他下了车,停好,从楼下的咖啡店里捎了一份早餐,牛皮袋子提着上了办公的位置。工作室里助理等着,还有几个年轻的面孔,他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之前招来的副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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