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征在营地巡视一圈, 转身登上了蜂窠一号机。
进入舱房,他脱下沾染了雾气的潮湿外套, 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
被提前赶出碎金城,并不见得全是坏事。
不能正大光明出现,却有了更多暗中运作的机会。
左手轻托下颌,右手搭在桌子上,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击着光滑的胡桃木桌面,聂司长开始在心中演算各种可能。
怎么样才能将力量用到极致?
怎么样才能得到最有可能成功的结果?
所有的人、物、事件、时间,都应该纳入考虑……尤其是有关碎金城的一切。
眼前蓦地闪过一张脸。
缜密的思绪被打断,然后罕见的,聂征开始走神。
那人怎么样了?
是否已经被送去了诺拉姆斯实验室?
他那个很神秘的特殊技能到底靠不靠得住?
低头,聂司长拉开桌面下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帆布包,隔着布料摸了摸。
没关系,那人还有东西留在他这里呢。
想通之后,他觉得笃定了一点,刚想把包放回去,却又突然改了主意,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桌上。
一个小型视频播放器、三个金属相框、一个笔记本。
播放器拨到一边,金属相框寓意不好,倒扣着不管,只剩下那本笔记。
本子上记载着有关碎金地下城的信息,条理清晰、内容详尽,用于书写的字迹也很漂亮,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手指在那些文字上抚过,聂司长觉得心情都跟着愉悦了几分。
突然,翻页的时候卡了一下,下层似乎夹了什么东西……原来是照片。
三张照片,是他参加那三次踔绝时留下的影像记录。
那些比赛并不值得被怀念,然而一想起某人偷偷从档案室里顺走这些照片还当宝贝似的收藏起来——
聂司长的心情就越发愉悦。
话说从档案室顺照片的是主人格吧,没想到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也会做这种事啊。
碎金城核心区,诺拉姆斯实验室,一级手术室。
查拉斯基的助理带着咖啡回来,发现情况有点异常,“组长,您是不是不舒服?”
查拉斯基揉着太阳穴,含糊道:“ 有点头疼。”
“这几天您真的是太辛苦了。”助理立马关怀倍切地劝说:“要注意身体呀。”
“是啊。”查拉斯基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心如死灰,只是对于结束自己生命这种事有些下不去手,还在彷徨中。
醇厚、焦香,带着浓郁奶味的咖啡,真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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