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原本是有点馋的,可看到萧始那把荔枝叼过来喂他的德行,他又没食欲了。
“来嘛,亲一个,尝尝我和荔枝谁更甜……”
萧始含糊不清地说道,也不管江倦同不同意,强行吻住那人,把荔枝喂给他,又借机揩了油。
许久,萧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被他吮红了的唇,认真地问道:“倦,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你愿意跟我做炮友呢?”
江倦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想了想,答道:“……脸,长得还不错,至少耐看,能带得出去,你私生活方面也挺检点的,不会乱搞出病,比起玩得花的年轻人,还算能保持长久的关系。再说我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也没指望有谁能真心待我,玩弄老实巴交的我良心过不去,被水性杨花的玩弄我又心理洁癖,而且我还是个社恐患者,总结下来,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不会让我不舒服,我也不会良心不安。”
这“不舒服”可能是一语双关,指的是身心两方面。
萧始突然反应过来,“嗯?你怎么知道分居时我为你守身如玉,没找过别人?”
江倦:“……”
他不太好意思说是因为他们多年不见,重逢后发现萧始的床技是一如既往的差,就像没吃过肉的处男一样,跟他们第一次相比简直没有任何提升。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处境会很危险。
“……直觉吧。”
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回答。
“你看,虽然我们分居十年,可你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也该安定下来了,你都收了我的戒指,要不要……”
也不知平时多不要脸的鬼话都能说出口的萧始怎么这会儿成了哑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心里话了。
好在他们余下的时间很多,江倦也有足够的耐心等他。
支支吾吾半天,萧始难得地红了脸,低下头去移开目光,“要不要……跟我复婚啊?”
江倦半梦半醒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萧始疑惑,“你笑什么?”
“还记得当初那一纸结婚证是怎么来的吗?”
萧始曾经骗江倦结过婚,还像模像样地搞了张澳洲的结婚证。
江倦是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但上面的名字绝对不是自己自愿签的,当时萧始趁着他刚做完手术,麻药劲没过,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的时候骗他签下了婚书,从那之后他就有了一个不被法律认可,但确实有夫妻名分的丈夫。
后来萧始还拿这东西在市局炫耀过,搞得江倦第一天走马上任就让全市局上下都知道他有这么个前夫了。
想起这段往事,再看看他们现在,江倦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我们好像从来都没结过婚,又谈什么复婚呢?”
“你这话就不对了。”萧始又剥了个荔枝,掀开呼吸面罩喂给江倦,等着他把果核吐在自己手里,“要不是因为克服不了的生理问题,就我的努力程度都够你生一个足球队了,法律上讲,那叫事实婚姻,我的遗……”
萧始及时刹住了闸,心道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收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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