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向他摆了摆手,“坐过来吧,从刚才就见你护着腰,走路都不大敢吃力,被打疼了吧。”
“……不用。”
“幼稚……小子,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在你这将近三十年的生命中,有没有什么人让你产生了想长久地停留在某一处的冲动,甚至会为他做些不理智的事?一旦听这番话时你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某个人的身影,那么你就想想他,再问问自己会不会为了他守身如玉?”
可能是这个词戳到了卡索自己的笑点,他又勾起嘴角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大多男人觉得爱情与忠贞是两码事,所以即使有了让他们爱到发疯的小三,他们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婚姻。他们想要的只是那种跟人偷腥和热恋的刺激,能从小三身上得到这种快感,就能再找无数个小四小五来填满内心的空虚,但他们仍然觉得能陪自己终老的人,是最初选择的那个人。”
他点起烟来咬在嘴里,吞云吐雾仰头望着昏暗的水晶吊灯。
“而我刚好是属于少数的,愿为了爱的人守身如玉,谨守男德的人。”
这种与原生家庭有些相似的说法引起了年轻人的共鸣,他看卡索的眼神有些许转变,又或许是身上的伤真的太疼了,他慢吞吞走了过去,在距离卡索最远的那一边坐了下来。
“放心,我不会碰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对方僵着身子,没敢过去。
“别怕。”卡索就像逗弄一只胆小的猫儿一样,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你得自己抓住绳索才能给人救你的机会。不是对所有人来说你都有利用价值的,所以认清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价值就很重要。”
他眯起的眼眸里总算聚起了点笑意,“至少在我看来,你对我的价值不是在床上。”
“……可这是在沙发上。”
年轻人对他一点都不敢放松。
这话又逗笑了卡索,“你真是像极了我爱的那个人,如果说你对我而言有什么价值的话,大概就是……做一个倾听者吧。”
卡索从柜子里拿了瓶跌打酒,坐到年轻人身边,掀起他衬衫的下摆,看到了他被棍棒打得满是淤青的腰背。
“啧,下手还真狠,人打成这样还怎么□□,那群混账真没什么眼力见儿……”
年轻人没有反抗,他知道在这些人面前反抗也没什么用,但嘴上还是试着挣扎了一下,“恕我直言,我不太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谁知道你倾诉完了会不会杀我灭口?”
“你倒是机灵,但我要说,不会。”卡索看着年轻人的眼神里含着一种让人很难读懂的深切情绪,“你跟他很像,能遇到我应该也是种缘分,我想给他积点儿德,或许善待了你,未来在某一时刻,老天会看在我今天的善举也让别人替我善待他吧。”
年轻人不说话了,低下头去,决定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倾听者。
“很多年前,有个人和你一样,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闯进了我的世界,从此之后扎根在我心里,让我再无法接受任何人的入侵。我问他名字的时候,他也说了和你相似的话——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记代号就够了……他是一只不知疲倦的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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