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是何人教你如此大胆,竟敢直呼朕之名讳?!”
他一言方出,我扬手催灵,如今这三军之前,一剑青芒立取彼之面门,寒光闪处那将军额冠落地,断发如断首!
转身面对灵兽族千军万马,我正是与灵兽长四目交接,今时水灵壁横阻,冷风中我二人衣袍猎猎,那麒麟挥袖示意身后兵将莫要惊慌,自己却是几步近前,直将我上下打量,此际灵兽长面上惊异,他怕是未料及我既有龙角之失,又如何会突然恢复十成灵力,不过这厮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今时今地,他片刻收起惊异,张口径朝我道,“龙衍,你知不知道今日辰时,你那宝贝弟弟即要登基继位,以如今之势,此处我灵兽族百万将官,你水族不过残兵三千,你还想怎样,力挽狂澜么?”
呵呵,百万将官,百万将官又如何?在我眼中,百万将官也不过一瞬枯骨!
麒麟言出,我挑眉冷笑,今时我二人对视,我一挥袖不答只问,“灵兽长,你还记不记得多年前你我泱都相遇,那时候你麒麟鼎华口口声声说此生不愿与朕为敌,那好,既然如此,今天朕就给你个机会,你现在退兵,好不好?”
一言轻笑,面对灵兽长我低首微弯眉角,而如今之境,我忽而问出此般话语,且莫道麒麟诧异,就连我身侧厖夷闻听也不免疑惑,今时崖峰上,我执剑青芒冷冽,崖峰下,灵兽长令止云纹飞扬,片刻,麒麟死死盯着我看,却摇首嗤笑道,“哦?龙帝陛下现在想起本座的话来了?那当初毁我秘道,占我嘉迎,那时候的你怎么没想起来?如今你水族兵败存亡之机再来说此话,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晚?其实我并不知什么叫晚,只是脑中一念,往事纠缠,想来我与这灵兽长自莽原初会,所谓爱,所谓恨……是不是有许多事,我已经开始记不明晰?
目视灵兽长,我脑中多少往事浮浮沉沉,从百年前云澜囚锁,到之后冷牙之误,再到百年后龙角大恨,深水折辱,他麒麟鼎华从来都是口口声声真心爱我,可事实上,呵呵,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水族江山的觊觎,更甚者他还一次又一次践踏我身为龙帝的尊严,万般可恶,这厮总还有理,他还总是满怀情伤,一张口俱是我对不住他,笑话,这根本是天大的笑话……
崖峰对峙,我摇首轻笑,而半刻间无人言语,众目视于我,或惊或疑,实可笑那方才为我削去额冠的灵兽族主帅见得灵兽长晃神,居然张口叫嚣道,“族长,大好时机不容有失,你可千万不能再被他青龙帝所惑啊!”
满口胡柴,自以为是,他以为他们灵兽长是何等心性?又以为我青龙帝是何种为人,他莫不是以为我在恳求麒麟,还是说这厮根本在当我空口说笑?
剑锋森寒,狂风大作,一时间我立于崖峰,心头几度茫然,竟不知何感,片刻过,我只朝麒麟一语道,“鼎华,你知不知道为何当初,你会几次三番在我面前强调说什么此生不愿与我为敌,其实那都是因为你自己心里明白,因为你灵兽长早就明白,此生你我,注定为敌!对不对?”
千钧之际,多言无益,如今之战势,甚至不及麒麟再有反应,我当即一挥袖荡开剑气,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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