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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着林新的腰,往自己怀里移了移。
林新双眼满溢了水,轻轻闭上,上半身坐起,倚在沙发上等了片刻,清凉微辣的劲头过了,才睁开眼。
乔抑声正坐在一边望着他,林新愣住,道了谢,取回小瓶子放进口袋。
乔抑声领着林新看画。他小心接过来,细细地看,又问他:“你还有更早些时候的吗?”
乔抑声点头:
“都在画室呢。”
林新蹲下来一味专注地看,很久之后才抬头: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带我过去参观?”
林新踩着大理石拾级而上,来不及看四周的布景,很快被带到3楼走廊尽头的画室,比想象中精致许多,墙壁上挂了许多名人真迹,林新抬头,连天花板上都是淡色浮雕,素材大概来源于圣经。不过室内倒微有些凌乱,画稿地上桌上摆放不一,画具也四散。林新想,这大概就是艺术灵感迸发的结果?好像孙尉常常拍片之后,双眼浮肿形容憔悴。想想又觉得实在没有可比性,他觉得孙尉实际上常常游走在艺术与行为艺术的边缘,他自己的种种行径比他的电影更有笑点,拍纪录片也许票房更好。
林新走到墙边慢慢绕了一圈,才问他:
“你自己的画,怎么见不到?”
乔抑声摇头:
“有的虽然裱了,也全都统一收起来。”
林新想,那么好的画,难道他不满意,家里这么大的地方,一幅也没见到。
乔抑声看一眼桌上那幅近期的作品,说:
“都统一收了,放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那幅画运气好,到了你这样的主人手里,重见天日,不然还是一样的命运。”
林新不理解:
“如果我是你,或者有这么多好画,肯定都挂满了屋子。”
两个人看了很久,林新选出几幅他特别喜欢的,不过原因说不清。
乔抑声要把这几幅一并送给他,林新不要。
“我只管画,好坏一个结果,不如送给你。”
林新说:
“难道没有别人喜欢你的画?”
乔抑声笑:
“除了王师傅,我的画似乎没给别的什么人看过。”
林新知道有些人的爱好纯属自娱自乐,减压消遣的,就又挑了两幅,很快随他下楼,去了马场。
第17章
林新初中那时候就学过骑马,毕竟他爷爷父亲都是军界的人物,但后来业务繁忙,他想想,距上一回碰过马背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了,上马前禁不住问:“你这里的马,脾气都还行吧?”
乔抑声笑:
“放心,我在你旁边,不会有事的。”
林新擦了一头冷汗,翻身上去的时候,感觉良好,俯下身摸摸马毛,把脸贴在上面,说:“果然和你一样,不声不响的,脾气很好。”
乔抑声用鞭子轻抽了一下这马,林新抱住马脖子,正想着开句玩笑也不至于这么玩儿,却不见身下的马飞跑,只是快速走了几十步,又渐渐减慢了速度,等着乔抑声过来。
“我这匹才是野马,很难驯服。”
林新仔细看看,乔抑声又道:
“你那匹也不算温顺,只是夫妻同行,当然要顾忌。”
林新才明白,原来它走走停停,不时张望,是在等乔抑声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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