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耸肩,目光飘忽了一秒:“只是希望我们的法医能够称职。这个凶手很不一般,从死亡到被发现,只有一个多小时,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就能完成切除并不着痕迹地离开,这样的人,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雷斯垂德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他一直是这样,即便所有线索都摆在眼前,也很难串在一起形成结论。
“凶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他又问,“即便是你,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夏洛克隐晦地勾起唇角,目光朝夏洛特的背影扫了一下,在收回来的过程中,与威廉的视线半空相遇。
他朝夏洛特努努嘴,威廉立刻明白了他意思,无奈地一摊手。
于是,名侦探走到背朝他们站在煤气灯下的夏洛特,屈起手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夏洛特吓得一缩脖,把什么东西使劲往咯吱窝里一塞,惊慌地回过头。
侦探摊开血糊糊的手,朝她一撇嘴:“拿来吧……”
夏洛特转过身来,装傻地眨着眼睛。
侦探不为所动,目光越发锐利,英俊的面容有些咄咄逼人。
她鼓起嘴巴,认输地埋下头,从胳膊下掏出那枚应该是价值不菲的蓝宝石发簪,扔在他掌心里。
可是——
很精巧漂亮的小玩意,会让酒馆的女招待、家庭教师,以及富太太的打杂女仆奉若至宝。
但也仅此而已。侯爵小姐可能因为它好看,心血来潮地戴上两天,然后随手扔掉,或者赏给某个下人。
但问题是,按照威廉所说,侯爵小姐在几个小时前特意去见了阿尔伯特,这个她恋慕了很久的男人。
夏洛克检查过她的衣服,高级、华美,是法国最流行的款式,可为什么发簪,却如此——
普通。
“换掉了……”只见夏洛特扬起下巴,煞有介事地说道,“她之前佩戴的,不是这个,而是真正的蓝宝石,跟我头上的这只是一对。”
她指了指自己的翡翠绿宝石,眼里闪着光,还掺杂着一丝悲伤。
“也就是说,被凶手换掉了。”雷斯垂德边走过来边说,像是第一次注意到还有位女士也在场,惊讶地看了她很久,“那就可能是谋财害命。”
“光是谋财的话,没必要挖去子宫呀。”夏洛特较真地说,“岂不是多此一举?还会增加留痕的风险。”
“嗯,那倒也是。”雷斯垂德憨憨地附和道,尴尬地摸了一下帽子。
夏洛克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枚发簪,威廉走到夏洛特身旁,手杖在地上轻敲了一下,对她笑道:“所以说,为什么要悄悄把它“偷”走呢?”
夏洛特微微红了脸,她偷瞄了一眼福尔摩斯,踮起脚,凑到威廉耳边小声回答道:“我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注意到……总感觉他有点轻浮,不太像我心目中的那个福尔摩斯。所以就想试探一下,看他是否像传说中那样神奇……”
说罢,吐了吐舌头。
威廉笑笑:“结论呢?”
“嗯,他就是福尔摩斯,如假包换。”女孩认可地点着头回答道,颧骨上又晕染开一层粉红,很是可爱。
威廉这时将眼睛微微眯起,用一种很有威慑性,却又无比甜美温柔的语调问道:“那么,对于我这位莫里亚蒂,你是否也想亲自验证一下呢?”
夏洛特发出短促的,类似于大鹅突然被扼住喉咙的“嘎”一声,捂住嘴巴往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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