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将他抢过来!
“侯爵先生还好吧?”阿尔伯特莫里亚蒂忽然问了一句,嘴角仍然勾着淡淡的笑意。
她浑身一颤,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她父亲对莫里亚蒂一家都很厌恶,这是她达成心愿的第二道阻力。
可她并不在意,甚至都不去想父亲知道后会是什么情景。她只想像现在这样和他说说话,注视着他的眼睛,感受他清冽优雅仿佛玫瑰般的气息。
是的,她一直觉得他像玫瑰,有着美丽的外表,却在看不见的地方布满尖锐的突刺。
她喜欢这种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它符合一个女孩对浪漫事物的憧憬。
她不知道很久以后,有一个专门形容她这一类女性的词——恋爱脑。
“父亲,呃,他大概在议会吧……”她支吾答道,双手在身后尴尬地绞在一起。
阿尔伯特笑笑,他对这个女孩并不反感,她的父亲和兄长对自己偏见颇深,可这些与她无关。
“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告辞了。”他优雅地抬起下巴说道。
这么快就要走了啊?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很多话涌到嘴边,在舌尖蓄势待发。
可她憋得耳朵通红,最终只是点头道:“路、路上请注意安全。”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侯爵小姐。”
“贝阿特丽丝。”她忽然猛一抬头,说道,“以后请叫我贝阿特丽丝吧。”
阿尔伯特略略一怔,少见地诧异了半秒钟。
“嗯,好的,期待以后再见,贝阿特丽丝。”他再度行了一个摘帽礼,转身上了马车。
她望着他,直到马车仰起灰尘,驶出视野。
看来,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笨拙、羞怯,很多直白的话,她没办法一次说出口,就这样让他走掉了。
不过,还有的是机会,不是吗?马上又到了新一轮的社交季,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到那时,自己一定要勇敢起来,把心意传达给他。
这时,一个小女孩的抽抽搭搭的哭声从身后传来,她奇怪地扭过身,看见一个头发微卷的女孩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抹眼泪,一只手死死攥着一只脏兮兮的蝴蝶结发带。
原来是发带断掉了,女孩姜黄色的头顶冲着她,哭得十分伤心。
她心里涌上一股怜悯,低头从手包里掏出一块淡粉色的长方形手帕,熟练地对折,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走到女孩面前,缓缓蹲下身来,将手帕轻轻塞到女孩手里。
女孩立刻破涕而笑。上等丝绸的触感宛如天鹅羽毛拂过,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满眼新奇与惊艳。
真可爱。贝阿特丽丝站了起来,拍了拍女孩的小脑袋。
如果自己也做些慈善,会更容易让他产生好感吧?她还蛮喜欢孩子的,所以当即决定向这家孤儿院捐些钱款。
她有一些私房钱,平时买衣服、化妆品可以直接从父亲那里索要支票,老家伙虽然固执,但很好面子,也希望女儿光鲜亮丽,给自己增光,所以她的小金库只增不减,捐款不成问题。
可是最近家里的经济状况很微妙,掌管财务的老乔治莫名失踪,弟弟说他看见乔治把家里的古董私自卖掉,很可能是畏罪潜逃。
他劝父亲报警,可是全家人都知道,这些古董是从非法途径获得的,报警无异于自爆,老家伙果然没有同意,事情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但她心中始终有隐隐的不安,弟弟说起老乔治时,眼神里有种很冰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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