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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无奈地笑了一下,在她要转身前,抬手抓住了她的椅子。
“路易斯,尽管当着夏洛特的面说就好,她是我们的朋友。”说罢,温柔地眨了一下眼睛。
这简直太犯规了。夏洛特飘忽忽地又坐回到椅子里,还沉醉在那一眨眼的风情之中。
路易斯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再度向下一撇。
“米尔沃顿。”他用干涩的声音说出被吞下的后半句。
威廉点了点头:“没错,这些文章,都像是他的手笔。或者说,都像是他曾经主办的那些报纸的爆料手法。”
“米尔沃顿?”夏洛特眼睛一亮,“就是那个勒索不成反被一枪爆头的无赖呗?”
威廉和路易斯对视了一眼。
“嗯,可以这么说,他确实已经死了,尸体也被打捞了上来。”威廉说。
“但也不排除他后继有人的可能性。”路易斯担忧道。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威廉垂下睫毛,思考了一会儿,抬起眼睛对路易斯道,“麻烦你去MI6通知兄长一声,让他尽量早些回家,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路易斯的神情有些紧张起来,他很轻地点了下头,刚要转身,夏洛特开口喊住了他。
“那个,他——我是指阿尔伯特先生——知道侯爵小姐的死讯吗?”
她眼神焦急,双手在膝盖上攥紧,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壁炉架上的船钟在咔嚓咔嚓走动。
路易斯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昨晚就已经知道了。”他最后回答道,转身离开了。
“所以今天一早还是照常去上班了吗?”她喃喃道,有些难以言说的失落。
被路易斯带到餐厅时,已经九点钟了,餐桌上有用过一轮早餐的痕迹。
半个钟头前,阿尔伯特大概就已经出发了,甚至还优雅地享用过加了茉莉花瓣的大吉岭红茶。
对于侯爵小姐的惨死,他究竟会抱有什么样的心情呢?毕竟是那样喜欢和崇拜他的一个女孩,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她也说不清楚这种急切从何而来,又是为了验证什么。
“夏洛特?”威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情绪涌动,她连忙抬头看向他。
“我已经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和兄长说了。”威廉解释道。
夏洛特抿住嘴唇,她从威廉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并不理解自己这样问的原因。
无论怎样智慧与聪敏,他也是男人。有些细腻的东西,他根本领会不了。
就好比再愚钝的女性,都能轻易明白另一个女人的悲伤,可男人却不会,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这就是性别的鸿沟。
他为什么不立刻去调查她的死因呢?为什么会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安稳地享用温馨的早餐,慢条斯理地浏览报纸,然后衣衫整洁、风度翩翩地踏上马车,来到办公场所,就像每个太阳照常升起的日子一样。
毕竟她是那样憧憬他呀——
为什么不做出点与众不同的反应呢?
她顿时有些伤感起来。她也知道这种伤感很矫情,可就是难以抑制。
真是的,明明昨天还和她吵过一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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