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开灯,没开窗,有些昏沉的环境在此刻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欸,好累啊。
她拉扯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肩膀上的酸痛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她终于迈出脚步即便是半被迫着去掺和别人的事情了。一种难安的情绪在她心里翻滚,她说不清楚,或许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已经习惯孤身一人,而她只想平平静静地度过去,可这么一插手,总觉得要被拉进一个漩涡里去。
想跳出来,又好像已经被带进去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勉力坐直,把窗帘拉开,外面的景色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又或者今天的天空稍微晴了些。她拿出自己的书本,就着窗外的光,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起来。
又窝进自己的房间去了吗?
歇洛克从单人沙发上弹了起来,站在窗边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听到房间里的什么声音,快步走到桌边把那本台历拿起来。
如果完全没有痕迹、没有记录的话,那么这本台历的意义和任何一份报纸都没有区别,阿德里安就不会有那么多纠结反复的动作,所以台历上一定有什么,歇洛克可以肯定。
可是翻了一通,每过一天画了个勾,五月一日画了个五角星,六月三十日后面有一条竖线,八月被折了个角,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有什么被忽略了。
歇洛克若有所思,他动作迅速地把日历恢复原样摆着,然后坐回了他的专属沙发。
外面的谜题结束了,他空余的时间又可以用来关注他的神秘室友了。
伦敦的天气确实很随意,阿德莉亚在窗前看到威尔逊的时候,天行将欲雨。
她的怠惰劲又涌了上来,不太想出去社交,直到歇洛克敲她房间门,她才懒洋洋地走了出去。
赫德森太太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正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来,一抬眼就看见阿德莉亚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念叨了几句:阿德里安你看看你,这像什么话呢,威尔逊马上就上楼了。
不小心睡着了。她有一些心虚,将衬衫扣到最顶上,又抓了两把头发,让自己显得精神些。她平常在家的时候不爱用发胶梳成背头。
真是的。可爱的太太嘟囔着,走近阿德莉亚。
阿德莉亚顺从地微微弯腰低头,由着赫德森太太为自己又捋了捋头发,拉了拉衣领。
这是你第一个朋友第一个来到贝克街的朋友,你也稍微重视点嘛。
赫德森太太永远是那个可爱的太太,即便是念叨,在阿德莉亚心里都能归为撒娇。她难得露出一个有些单纯的笑,轻轻地抱了抱赫德森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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