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见半张脸,也可看出斗笠之下的人生了一张如何倾国倾城的面庞。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愣了片刻,便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裴沐之出声道:“你也看出,他并非凡人了吧。”
濮怀瑾缓缓挪开视线。
那还用说。
方才那身穿红袍,头带白斗笠的男子,不正是寅煌。
见送葬的队伍从经过,前面的几人才敢小声嘀咕谈论起来。
“陛下年纪轻轻,身子又一向康健,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一人压低声音回答:“你还不知道?据说陛下身边那祸乱朝纲的妖妃,是狐狸变的,专吸人的阳气。”
“啊,那还了得!”另一人惊呼:“可是那位从陛下还是太子时,就跟在陛下身边的男宠?”
“对对对,是他。”
旁边的人听见,也伸过脑袋来凑热闹:“听说这妖妃厉害着呢,请了为道行极高的真人进宫才将他降住,他还打伤了不少奉命捉拿他的禁军呢。”
“这么厉害!”
“可不是,”一人叹了口气道:“不过再历害也被抓住了,吊在刑架上执行火刑,还是陛下在场监刑,亲自拉弓引剑,射断捆住那妖怪的绳子,看着那妖怪掉入熊熊烈火中,被烧的灰飞烟灭。”
另一人迷惑:“可妖妃已除,为何陛下还没挨过去呢?”
旁边的人故作高深:“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妖怪会吸收人的阳气,再加之生的妩媚绝艳,陛下受其诱惑,又不加以节制,日复一日身子亏空,可不就没挨过去。”
众人一听,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叹气摇头,便又谈起有可能继任的新君了。
他们的闲谈全被濮怀瑾听入耳中,却也只是神色淡淡,并无异常。
记得当日在沉珠宫,自己在陈轩手掌心留下的道印。
解铃还须系铃人,寅煌和他之间的纠葛,还需他们自己解开,否则便只能这样一世又一世的纠缠下去。
裴沐之见濮怀瑾又在出神,不禁靠近他些,低声抱怨道:“怎么感觉你今日心不在焉的?”
濮怀瑾回神,轻声道:“没有。”
说罢就要转身,可刚好身后有人走过,差点与他撞上,还好裴沐之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往回拉了拉。
“还说没有心不在焉。”
裴沐之沉声,却猛的发现自己抓住的手腕很凉,随即将手往前挪了挪,抚上他的手背,也很凉。
裴沐之很自觉的抬起另一只手,将濮怀瑾的手包裹进温暖的掌心里,放到胸前轻轻的揉搓。
“手怎么这么凉?”
濮怀瑾没回答,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捂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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