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才让濮怀瑾在他身上看到了未来裴沐之的影子。
而且后来的裴沐之将这句“不惜一切代价”发挥到了极致,有时甚至连濮怀瑾都不解,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意义到底为何。
可能仅仅就是他乐意吧,毕竟他向来随心所以,只凭自己的好恶做事。
想到这,濮怀瑾顿然默默,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已经这么了解他了。
他声调依旧冷淡:“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明知故问。
裴沐之脸上浮现愠怒,声音略有起伏:“所以本座恼你,是在恼你背叛我,愚弄我,戏耍我,却不舍得恨你,更没想过折辱你。”
说罢,他抬手勾起垂落在濮怀瑾肩上的一缕发丝,俯下身放在鼻尖去嗅。
“这样,我的心上人是谁你还不知道么。”
虽然没明说,但该给的暗示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几乎都可以说是明示。
但濮怀瑾的回答还是原封不动:“不知道。”
“你!”
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说不知道。
裴沐之气不打一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濮怀瑾他肯定知道,只是在佯装不知。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浪费那么多口舌,濮怀瑾一句话,他就上赶着解释了几十句,到头来人家还根本不领情。
“随你,”裴沐之扬了扬眉:“总之,不论如何,本座会许你魔后之位,明媒正娶,昭告六界,本座要你,要你……”
“要你做我的妻,我只要你。”
这话想来挺容易,没想到真要说出口时,却实在难得很。
倒不是难以启齿,或者仍心存犹豫。
虽还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可亲密无间的事他们早就透彻的做过一遍,那时候的裴沐之可是游刃有余,没理由现在反倒为几句话手忙脚乱。
可事实证明,他确确实实慌了,和那晚濮怀瑾醉酒后,自己偷亲他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心怦怦直跳,满怀期许,等待的过程固然煎熬,但却又莫名的享受。
这种感觉让他异于平日,可他半点都不曾察觉。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是认真又郑重的说出这句话。
不论他往日里再怎么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但这一刻,他不是在妄图实现自己的控制和占有。
犹豫,迟疑,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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