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见的人也差不多都见过聊过,时笺得知周愿刚刚跳槽去了一家待遇很好的公司,心里替她感到高兴。反正都在北京,她们约好之后常联络,有空再一起出来逛街。
擦干净手出去的时候,时笺心里想的还是宋淮礼的事。
她近日在学做菜,今天这家餐厅的虫草乌鸡汤炖得很鲜,鲫鱼豆腐也入口即化,时笺寻思着等回家之后煲汤给他喝,他也许会喜欢。
想得出神,没留意被人拦住。
时笺抬头,看到陆译年沉默清俊的脸庞。
走廊上来往的人不多,他们又站在包间出来的拐角处,时笺立定,想了想,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
比起周愿,他们才是真的好久不见。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焕然一新。
陆译年垂下眼睛,回应:“好久不见,笺笺。”
“我现在还能这样叫你吗?”他问。
时笺抿唇,不偏不倚地回答:“都可以。”
她没有划清界限,对待他的态度也和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陆译年静了须臾,才再度开口。
“坦白说,我工作很忙,笺笺。今天是特地抽出来的时间。”
时笺很惊讶,听他继续。
“我这两年一直在拼事业。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需要一些真本事,优胜劣汰,一直是这个道理。”陆译年心平气和地说,“不过我还好,前不久刚升职,我在考虑要不要调来北京。”
时笺踌躇一瞬,没有问什么,只是道恭喜:“那挺好的。”
她想了想,也分享自己的经历:“其实我们做记者的也一样,天天加班,没有哪一行是轻松的。”
“嗯。听说你也很忙,常出差。”
不知他从哪里听说,时笺应:“是啊。”
陆译年道:“不要太累着了自己。”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为他这句有些过分亲近的关心,时笺沉默片刻,又提起气,笑道:“嗯,你也是。”
她指指包厢的方向:“刚说什么好玩的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
“我这两年想了很多。”
陆译年突然冷不丁出声,打断她的圆场。时笺怔住,听见他说:“当初是我太懦弱,也太年轻,没有为你争取,更没有保护好你,你心里一定很难过。”
他的话题跳跃得太快,时笺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她指尖微蜷,暗自呼吸几度,才缓声道:“当初我也有错,没能很好地和你沟通。”她顿了下,“不过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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