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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邢野的腰线滑向大腿,吻从他的眉心吻到鼻尖,嗓音低沉:“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除夕前两天温承书才闲下来。
温宜年被他叫着一起出门置办年货的时候还有点懵,等提着大箱小包的礼品到商场地库,看到后备箱里已经摆了满当当的营养品保健品的时候脸上已经堆满了笑。
他把手里的礼盒递给温承书,看着温承书整理后备箱,敛了下笑意,假模假式地问:“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温承书关上后备箱,随手帮温宜年把垂下来的围巾一端搭在肩膀上,转身朝驾驶位走去:“今年我们去邢野家过年怎么样?”
“嗯?”温宜年微微瞪大了眼睛,跟上前拉开车门钻进副驾,十分不擅长地遮掩一下自己脸上的窃喜,蹭了蹭鼻子,“但是我们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人家啊。”
温承书把车启动的同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温宜年:“邢野不是从上个月就开始给你做思想工作了吗?”
“……”
好吧。
邢野确实从上个月就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了,从小柳巷那边过年的时候有多热闹,再到老邢做饭有多好吃,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温宜年基本上已经没有再正儿八经过过一次春节了。
早几年温承书太忙,一旦忙起来就顾不上什么过不过年的,这种时候就把温宜年送出国陪姥姥姥爷。姥姥姥爷常年定居国外,虽说不至于不重视传统节日,但在国外的春节再怎么过,氛围也难免不够浓厚。后来跟着温承书就更是随意,提前订好的年夜饭,餐后象征性煮点速冻水饺,拿了红包,年就算过完了。
所以当邢野和他说起柳巷浓厚的新年气氛时,他心里自然是向往的。
就是没想到温承书竟然真的会答应。
温宜年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开车的温承书,低头跟邢野聊微信。
除夕那天下午,邢野搬了把梯子在院门口贴对联。
邢立军把熬多的浆糊盛了几碗拿去分给邻居,回来的时候就见一辆黑色的宝马拐进这边的小道里来。
“哎哎,别进了。”邢立军随手把剩下的一碗浆糊搁在地上,起身迎上那辆车,“过年这两天巷里车多,你这车太大了,开进来就难出去了。”
柳巷在老城区,街里街坊的都一起住了几十年了,熟到数的清各家米缸里有几粒米,邢立军是巷子里典型的热心肠子,寻思这会儿多来的多半是来巷里探亲的,都不是外人,也没客气,敲了敲车窗朝车里开车的人说:“老弟儿,倒出来,沿着路往前拐一个胡同,那边车少,好进好出。”
车里人礼貌地道了声谢谢,慢慢将车往巷口倒。邢立军跟在边上帮他看着两边:“你这车贵啊,这大过年的可得往里停停,街里的小孩儿都跟皮猴儿似的,别再给刮了蹭了,怪心疼人的……哎轮往左打点,哎哎,过去了。”
等车从巷口开出去以后,邢立军还特操心地站在路口看了看,确定这车按着他说的胡同拐进去,才背着手慢慢悠悠往家回。
邢野叉着腿跨坐在梯子上嗑瓜子,看到邢立军过来,把手里的一把瓜子皮揣兜里,冲他喊:“叫你半天了,哪儿去了?”
“给人指个道。”邢立军仰头瞅他,“叫我干啥?”
“没有横批啊。”
“落屋里了吧,我去给你拿。”邢立军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你先下来吧,坐上头跟个仙儿似的,一会儿别摔了。”
“爬上爬下好几趟了,我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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