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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劲来,许唐成才觉得浑身酸疼,彻底没了力气。他用毛巾随便擦了几下头发,就将头半悬空地枕在床沿,躺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已经握着湿漉漉的毛巾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干燥柔软的东西覆在头上,许唐成睁开眼,看见了坐在身边的易辙。
“怎么这样就睡了?”易辙把许唐成手里的毛巾接过来,果然,新换上的睡衣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又困又累。”
易辙闻言起身,在床头插上吹风:“那也得吹头发,我帮你吹。”
许唐成半阖着眼,一声笑,然后朝着床头滚了两圈,盘腿坐了起来。
枕头旁有个硬东西,许唐成碰到,摸起来一看,发现是他们的相机。
“相机怎么扔这了?”
“有时候睡觉前想看。”易辙握着吹风站在一旁,轻声说。
许唐成打开机器,将画面播到了自己的那封视频信上。
“你看了这个了吧?”
原本,很多话都该当面说才更有诚意的。可那时许唐成的心里并不比易辙镇定多少,他不觉得自己若是面对易辙,能够克制住情绪,将想说的都表达清楚,所以才提前写了稿子,又录了视频。
“看了。但是我看到得太晚了。从南极回来,我们聚会,我听到别人唱《一生中最爱》之后来翻相机,才看见你留给我的视频。”易辙顿了顿,“如果我早一点看到,会一天不耽搁地飞过去找你。”
说完,他推动了吹风机的开关,热烈的噪声中,易辙却又想,但若是自己从南极回来以后就飞到海南去,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许唐成给他哼的并不是什么厄瓜多尔的生日歌。
“唐成哥……”慢慢地将许唐成的头发吹干之后,易辙忽然无比乖巧地叫了这么一声。许唐成还在因为刚刚易辙的话晃神,听到这一声唤,有些迟钝地抬头看他。
一双灼灼的眼睛盯着他,眼睛的主人微微提着嘴角,问:“你还骗过我没有?”
许唐成一愣,立马否定:“没有。”
易辙没继续说话,而是把吹风放下,从许唐成的手里拿过了相机。摁了几下,他将相机递回许唐成的眼前,说:“你骗过。”
许唐成在满脑袋的疑惑中看向相机显示的画面,发现是那次在易辙家给他过生日,自己正在做饭的片段。
“想起来了么?”
想起来什么?
许唐成眨眨眼,摇头。
易辙仔细想了想,关了相机:“那算了。”
许唐成不知道易辙什么时候学会吊人胃口这招了,直到易辙收拾清了,走去关灯,许唐成都还坐在床上一个劲催他快点告诉自己。易辙抿着唇都压不住笑,关灯之后直接抱住许唐成躺倒,说:“快睡觉。”
“我发现两年不见你还真长大了,啊?”许唐成撇开头,躲过亲吻,用一只手捏住他的脸威胁道,“你先说,说了再亲。”
易辙低低地笑了两声,投降:“面条啊,想起来了没?”
C市家里的冰箱,从前对于易辙的意义就是速冻水饺的存储地。但去南极之前,他在那里面发现了一袋冻了不知多久的面条。
曾经年纪轻轻,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应该买多少面条,不知道那一袋面条若是全部煮出来会多得可怕,也是因为年轻,所以说起豪言壮语来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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