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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根本无法言说。
一块赴死这种事,写满了悲壮的浪漫。
或许还能一块走奈何桥,再续来生的缘。当然,这是想得太多,太远。
昭昭慢慢伸手,眷念地抱住贺容予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嗅到他身上自带的冷香,以及混合着某些男女之事的旖旎味道,和微微的汗味。
贺容予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他的外袍在昭昭身上,分穿一件衣服,就好像也能化作一体似的。
昭昭闭上眼,已经感觉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但又觉得这样太过傻里傻气,轻咳嗽了声,强迫自己忍住。
“二哥,我……不求什么名分,只要能一辈子陪着你就好了。”昭昭开口。
她知道,不论她是不是贺容予血亲的妹妹,这么多年,反正世人都知道贺容予有一个宠爱至极的“妹妹”。倘若他与妹妹不伦,那么世人对他的骂名就会再多一条。
她不一样因为她,而再给贺容予添一条罪名。
她情愿一辈子做“贺容予的妹妹”。
贺容予转过头看看着昭昭,眸色微变,而后唇角一勾,握住她的手:“昭昭在乎我的名,我却不在乎。比起我的名,我更在乎昭昭的名。”
他们既然有夫妻之实,断没有让她一辈子无名无分的道理。
无非是要骂他,也不多这一句。
只是……倘若要名正言顺,难免有小人会从昭昭身上做文章。他不想看她受委屈,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昭昭听他说完,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往外冒,她靠在贺容予怀里,眼眶红红。
世人说贺容予是怎样的人不重要,她只知道,贺容予对她而言,是很好很优秀的人,几乎是她小小世界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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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芽提心吊胆在门外守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着总之闹到请家法的地步,恐怕事情不小。她都已经做好了到时候开口劝的准备,没想到等了半日,房间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三小姐的房门才打开。
云芽深吸一口气,伸长脖子……只不过,好像什么事也没有,风平浪静。
王爷出来时,表情很寻常,不见有发怒或者是生气的意思。临走时,也没说什么话。
云芽简直摸不着头脑。
贺容予和昭昭这样断然不能让别人瞧见,但贺容予唯一的一身衣裳不可能再从这儿穿出去。只好唤朝北来送了身衣裳,至于昭昭,也自己换了身衣裳,捂得严实。
云芽进来时,昭昭正坐在榻上咬唇傻笑。
“小姐,没事儿吧?”云芽担忧地问,眼神在房间里打量一圈。外间瞧着一切和寻常一般,没什么异常,至于里间,一眼瞧不见。
昭昭摇头:“没事儿啊。”
云芽狐疑道:“可先前王爷说请家法……?”
昭昭道:“哎呀,没事儿,只是个误会。云芽,你快去命她们备热水,我想沐浴更衣。另外,你将那菜撤了,再把房间收拾一下。”
云芽应了声,退下去。
很快小丫鬟们便备好了热水,昭昭把人都遣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净室沐浴。她褪去衣裳,踩进浴桶,热水从脚踝往上,直到淹没她肩。
昭昭头靠在浴桶边缘,闭着眼,享受这片刻的舒适。只是脑子里又忍不住地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原本还是她在上面,她又根本没有章法,笨拙又僵硬,后面局势一转,她处在下位,被二哥的手紧紧抓住手腕,像一道无法解开的锁,将她定在原地,忍受狂风骤雨的洗礼。
二哥的气息、温度,仿佛都随着亲密无间而传入她体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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