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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给三小姐议亲……只不过看这情况,似乎怎么也轮不到沈羽。
贺容予转过头,又是一声轻笑。他瞧不上沈羽,即便昭昭与他没发生什么,做昭昭的男人,沈羽也差得太远。
贺容予将手中的球杆扔给袁不苦,翻身下马,潇洒转身离去。他上观赏台来,昭昭还倚在栏杆边,笑容灿烂,语气也激动:“二哥不愧是我二哥。”
周遭的人跟着夸赞道:“是啊,中州王实在太厉害了,一人独占鳌头。”
贺容予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他不信谦谦君子那一套,对于恰到好处的夸赞,向来照单全收。
他问昭昭:“继续看他们击鞠?还是回家?”
昭昭眼珠子一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一句话背后有些她没完全领悟的潜台词。她笑道:“不看了,看过了二哥,他们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回家!”
贺容予嗯了声,向他们告辞,与昭昭一前一后离开击鞠场。昭昭跟在贺容予身后,沈羽看着他们俩背影皱眉。
待上马车,昭昭在一侧坐下,眨了眨眼,看向贺容予。她咬着嘴巴里的肉,猜测贺容予那话的弦外之音。
贺容予坐在另一面,看了眼昭昭:“过来。”
昭昭顺从地坐过去,恰逢马车起步,正是不稳当的时候,昭昭一个踉跄,重心不稳。贺容予抓住她小臂,将人带进怀里,按在腿上。
空气霎时流动得缓慢似的,天气本就热着,昭昭脸红起来,额头更是出了一层薄汗。她觉得,贺容予的弦外之音应当是……
可又不是很确定,她还怕是自己多想。但现在看来,应当不是她多想。
贺容予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低低笑了声。她睫羽上下扫动着,亮晶晶的眼睛,眼神有些躲闪,脸颊白里透红,像春三月的桃花,连带着耳朵都有些红。
他伸手,捻上她的耳垂。
于是耳垂也变红,慢慢蔓延到后颈,甚至锁骨。贺容予气息呼在她耳侧:“以前怎么没发现昭昭这么爱脸红?”
他松开她的耳垂,指腹搭在她后颈上:“耳朵也红,脖子也红,就连锁骨……”他一面说着,手跟着所说的话移动,最后停在她锁骨上。
昭昭脸色更红,从春三月的桃花变作十二月的腊梅。她轻咳嗽了声,揪着贺容予衣角的手指更用力,指节泛白。
“跟我回家,知道我想干嘛?”贺容予手指从她锁骨处擦过,停住,再往上,勾住她小巧的下巴。
昭昭被迫和他对视,只一眼,又匆匆避开。虽说这几天,二人交换津涎的事做了不少,可那是在家里,没有外人在。
但现在是在马车上,马车还行驶在街巷之间,热闹繁华的市井声音不停传入耳朵。那些平日里不嫌嘈杂的声音在此刻被放大,不停地撞^击着人的心弦。
“……不知道。”她小声地说了句。
贺容予也笑,低头,在她唇上一触即离。
“好吧,那我告诉你。”贺容予说着,再次低头吻住她。这一次不是一触即离,蜻蜓点水,而是一个深入的吻。
贺容予撬开她唇齿,极有耐心地扫荡过她的每一处牙根。昭昭头皮发麻,整个人更往他怀里缩,原本只攥着一点衣角,也变成抓了一把,攥皱在手心里。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被贺容予攥皱在手心,搓扁揉圆。
她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唇舌的酸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听见贺容予说:“怎么现在这么胆小了?”
昭昭抬头看人,一双眼眸里满是清泪,盈盈欲落。这么些年,她也就大胆了那么几回。她撇嘴。
贺容予是故意逗她,见她撇嘴,轻笑一声,没再继续,用吻代替。
这就是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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