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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泽心下了然,当场并未说破,与小皇帝又聊了些旁的事。到了路口,与小皇帝告别。
赵承泽走后,刘原明显心神不宁。
杨芙与他同乘马车,见他神色有异,身为贵妃,还是问了一句:“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方才在宴上,刘原喝了不少酒。
刘原扯出一个笑容,说自己没事,“孤只是有些想念母后。”
杨芙不知内情,理所当然地说:“那陛下可以去看看太后娘娘,行宫并不远。”
刘原嗯了声,转过头,眸中闪过一丝悲痛。可他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母后了。
悲痛过后,心底涌上一股更大的悲凉。他的母后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贺容予想杀便杀,那么他自己呢?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刘原掀开窗边帷幕,感受到深秋的萧瑟寒风打在脸上,生疼,却让人很清醒。他不想一直这样下去,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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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丝竹管弦声渐渐止歇,可喜房里的热闹还在继续。白日里没有点灯,到夜渐渐黑了,也没人来点灯,只剩一对龙凤花烛在外间里兀自燃烧。周遭伺候的人早已经被贺容予遣散,只吩咐她们提前备好净室的热水。
深秋的风已经渐渐呼啸,在外头放肆地刮着。
昭昭求饶:“夫君……”
贺容予在她耳畔笑:“笨昭昭,求饶可不能唤夫君。”
诚然,她已经身体力行地感受过。她乖巧地改口:“二哥……”
“也不成。”
“唔……”她嘤^咛,又唤了些旁的,容予,涵之,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反正都求不来饶。
“那怎么嘛……”昭昭趴在他肩上,有些恼意。
贺容予顿了顿。
“出声都不成。”他打定了主意不会罢休,只是故意逗她。
昭昭天真单纯,信了。后来便忍着声儿,咽回去,但有时牙关不紧,到底有没忍住的时候。
像幼猫叫唤,令人心软。
可人看见可爱的猫咪,只会想搂进怀里。
昭昭瞪大眼看他,贺容予眉目里全是松软慵懒的笑,蛊着人心,“怎么办呢?不出声也不成。”好像真和她打商量似的。
嘴里打着商量,身上却根本不遗余力。
“出声也想,不出声也想,昭昭,只要是你,都不成。”贺容予咬^她耳垂,言语仿佛都沾染了潮热^湿^润的气息,像回到夏夜。
龙凤花烛微弱的光透过屏风,映出屏风上的一双影子。窗外的风呼呼刮着,明确告诉人,这是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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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容予借着成婚的理由,告了三日假。因此昭昭一觉睡醒时,枕边还热着。
今日天气不大好,阴沉沉的,透进房间,便更显昏暗。因这昏暗,昭昭一时分不清时辰,还以为挺早。
她窝在贺容予怀里,说要喝水。贺容予心满意足,容光焕发,自然不能渴着她。他起身给她倒水,亲自喂到嘴边。
昭昭嗓子有些干,大抵是昨儿学猫叫多了。她如饥似渴地将一杯水喝完,还觉不够。喝得太快,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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