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再叫他惹事生分。”
沈山海的态度过于服软,温虞不禁诧异,虽同沈山海甚少打交道,可沈山海是个怎样的人,她还是有所了解的。沈国公长子,太子妃生父,光凭借着这两个身份,年轻时又有些才学,沈山海自负自傲,同沈遇叔侄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一向用长辈身份拿捏沈遇,今个儿怎会服软?
这可真是奇观。
百年难得一见。
不过,那沈六郎还是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着实不够叫人解恨。
温虞又默默地在心中叹气,今日这事怕是这般轻轻揭过了。
国公爷的亲随名沈长青,眼观鼻鼻观心在旁听了个全,此刻终于开口,“国公爷一向以为世子同大夫人能教好六少爷,甚少过问。”
“竟不知六少爷竟已养成这般脾性。”
“您二位还是随奴才去见国公爷。”
沈长青面相沈遇拱手作揖,“奴才告退。”
沈山海铁青着脸,看也不看大夫人一眼,抬脚便走。
大夫人恨极了房中其余人,却也不敢再多舌,她想不明白沈山海怎么就会服软,而今还将怒气全都撒在了她身上,沈山海已经走出去,她也连忙提了裙摆跟上去。
待他们一行人离开,孙三娘拉着孙小千扑通就跪下,叩头谢恩,“多谢三少爷救了奴婢一家人。”
温虞被谢的有些羞赧,她可没帮上多大忙。
孙家四口人身上都沾着泥水,狼狈不堪,她颇是不落忍,侧过了身子,看向身旁人,提醒道:“夫君,此事既然已经了了,可要先让她们回去换身干净衣裳,休息片刻后,夫君再审?”
她上仰的目光,颇有几分不自知的天真流露,像是她的内心终于露出一角见了天光,让人得以窥之。
沈遇也没打算再审,却道:“你们日后要谢,便谢少夫人,是她要救下你们。”
“下去吧。”
自不提孙三娘又是好一通感恩戴德的谢过温虞,这才退下。
这件厅堂虽然烧了一炉火,可南北面皆是用通风,寒风呼呼的刮过,吹得人手脚都冰冷了,事情既然了了,温虞便想着,她也该回房待着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被沈遇握住的手上。
沈阎王到现在也没打算放开她,到底是准备要干嘛呀?这可是她的手,干嘛要抓着不放?
温虞面带着和煦的笑意,手上却暗自用力想要挣开。
她着实不解,分明沈遇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她怎么就挣脱不开呢。
忽而就听见沈遇吩咐,“你们全都下去,我同少夫人单独说回话。”
温虞一惊,沈阎王好端端的怎么要同她单独说话?
鸣争等人,眼见着他们二人坐在一处,双手交握着,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设、哪哪儿都相配的一对璧人。
大人要同夫人单独说话,他们哪里敢拦。
思柳更是不敢拦,连多看沈遇一眼,她都不敢,得了此令,甚至来不及看温虞一眼,便屈膝行了一礼,便领着众人退去门外,许是为了不打扰他们说话,又略往更远的地方走了些。
此间只留下沉遇和温虞二人。
温虞心里百般不解,抿了一点儿笑意,问道:“不知夫君有何事,要单独同我说?”
她话音落下的一刻,手上突然就一股大力,眼前天旋地转,待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稳稳当当坐在了沈遇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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