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召见臣有何吩咐?”
宣帝敛目,这几日他身体不好,时常咳嗽便连声音都沙哑了不少,带着几分沉重,“朕有一事想要问你。”
“当年你父亲亡故于北望山……”
“一晃,就已经是十余年过去。”
沈遇目色沉沉。
“北望山……”
宣帝长叹一口气,对于沈遇而言,那同样是个伤心之地。
“朕是想要问你,你可愿任北望山督山一职。”
柳三思神色微变,督山一职何其重要,陛下方才多未有松口的意思,而今怎会突然问过沈遇?
不知是他,其它几位朝臣也是频频看向沈遇。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一人身上,沈遇垂着眼,恍若未觉,只道:“北望山关系着国之命脉,关于社稷百姓安危,臣资历尚浅,不堪此等重任,还望陛下令择贤能之辈。”
竟是没有犹豫,婉拒了。
宣帝看向他的目光就多了一二分审视,片刻后才道:“沈卿不必急着拒绝,回去再想想。”
沈遇又道:“陛下,臣如今只愿留在上京,守卫上京安稳,心中并无它念。”
“还望陛下谅解。”
“朝中贤能之辈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臣以为,在座的每一位大人都比臣更有资格任督山一职。”
久久之后,宣帝才道:“也罢,尔等回去之后再想想,何人可任督山一职。”
“散了吧。”
宣帝挥了挥手,殿室之中终是恢复了安静。
宣帝又是一通咳嗽声起,久久方才平息,宁岚端了汤药上前一步,“陛下,太医令可托了医嘱给奴才,说您不能太过操劳,需要精心休养上半月。”
“他晌午时来给您把脉,定是又要念上几句。”
“奴才可是怕了太医令他老人家了。”
这话逗得宣帝开怀了不少,“朕如何能不操心,北廓去年天灾不断,粮食欠收,势必狼子野心,想要来犯我大楚。”
“可你瞧这满朝文武皆各有私心,在此等关头,还要争权夺利。”
“还有那朕有心想要他多加历练之辈,却又推诿着不肯授命。”这话便是说的沈遇了。
宣帝叹气,“朕想要安心养病,怕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若是元成还在……”
说到此,宣帝又止了声,心情又是沉沉似窗外的密布乌云。
宁岚想了想,说起了方才和沈遇一路上的闲谈,“奴才方才去请沈大人,听他说起沈夫人进宫教授六公主一事的担忧。”
他将那对话内容原原本本给说了一回,不无感慨道:“可见呢,诚如陛下所言,沈大人也会为儿女私情所困。”
“想来,前往北望山督山,一去便是数日不得归家,沈大人心中只怕是放心不下沉夫人。”
宣帝目光微烁,“怎么,朕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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