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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宁用些。”
张嫔见张皇后信以为真,松了一口气道:“是,嫔妾定会照顾好惠宁。”
张皇后要去佛堂念经,起身正要走,却又停住了脚步,似不经意地同陪坐在一旁的娉婷郡主提起,“亲事将近,魏国公一家后日就要入上京,这些时日你便安心待在房中才是,我知道你与惠宁交好,只是惠宁那儿,这几日你也别去了,莫被她过了病气。”
娉婷郡主神色微滞,转眼一张粉面便白的吓人,她狠掐了手掌心,才好让自己不至于失态,“是,娉婷明白。”
张皇后轻瞥她一眼,说道:“既然身体不适,便回去好好歇着,不必陪着我去佛堂了。”
“是,娘娘。”娉婷郡主不知自个儿是如何答应下来的,待到不见皇后娘娘身影,她浑身再也止不住发抖。
皇后娘娘她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亲事将近……
*
接到六公主病了,往后的六日里都不必入宫授课的消息时,温虞正襟危坐于书桌前,认真思索着过两日的第二堂课该教授些什么,已经想了快有大半日。
她要继续给六公主授课,可昨日头一回授课便遭受了不小的打击,难免心中受挫。
第二回 授课,她总得扳回一城,好让六公主那熊孩子瞧瞧她的厉害。
她承认,这世上技艺千百种,有人喜欢香道,那势必就有人不喜欢,六公主不喜欢也属正常,可六公主凭什么就轻易地践踏她费心学了十几年的香道呢?
“姑娘,你歇歇吧,都要晌午了,且说这小半月不必入宫了,姑娘又何必为难自己呢。”陈嬷嬷端了茶来,见她捂着头知道她头疼的很,不免心疼。
温虞饮了一口热茶,头疼减弱了两分,方道:“我下堂授课必是要让六公主心服口服才行,即便她不喜欢也得给我老实坐着把课上完才行。”
陈嬷嬷叹道:“姑娘可有些年不曾这般不服输了。”
她家姑娘小时候可是个从不服输的性子,事事都要同人挣个高下,只是后来……不提也罢。
温虞左手托腮,凝望着桌上的香囊出神。
她当真只是因为不服输吗?
只是这不用前去给六公主授课的几日里,温虞也不曾真的闲下,一日天气不错,又是沈遇沐休在家,沈国公与沈老夫人,沈家其余几房人被她请来逛园子。
她是一早就准备妥当,只待沈国公一行人前来,大房长辈不会来是在温虞意料之中,但寡居的四房叔母领着儿女一道来了到让温虞意外,不过她并未显露,只一路搀扶着沈老夫人走到堂屋坐下先歇息片刻,又让陈嬷嬷带着人陪同小姑娘和小郎君们自先去园子里玩耍。
待到上茶了,温虞亲自给沈老夫人奉茶,“这是前两日刚得的老山眉,祖母您尝尝味道可还好?”
沈老夫人面带慈爱之色,轻抿一口笑道:“味道不错,喝着香郁留齿,嗯,不错。”
沈二夫人爽朗一笑,“今个儿来,是偏得了三郎媳妇的好物了。”
“二伯母可别与我这般客气。”温虞带着几分羞涩笑道,她给沈二夫人准备的茶又不一样,老山眉是老夫人常喝之物,而二夫人偏好的却是普洱,甚至连四夫人常喝得是碧螺春,今日也都一一备下,不曾让众人喝上同样的茶。
寡居的沈四夫人一向是不参与热闹,整日里只同佛祖打交道,温虞每回遇到她,总觉得她此生怕是已经向佛,两耳再不闻人间事了。
温虞不经意似的看了一眼坐在四夫人身旁的沈三娘,见她是低着头坐在四夫人身旁,是文文静静、胆小怯弱的样子,手指不停地搅动着锦帕,连耳根也红的彻底。
还有沈四夫人淡然神情中带着的几分仓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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