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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中。
有些话不必言说清楚,他们知道彼此的未尽之语。
他的小姑娘,没有忘记他的疼痛和悲伤,她试图用那些开心的记忆掩盖他过去的伤痛。
“好,孤记住了。”李琰轻声应下,他捧住云棠的侧脸,在她的唇瓣上映下轻轻一吻。
他动作突然,周围还有人看着,云棠一整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她也不管什么槐花不槐花了,丢下帘子不敢再往外看。
他真的是,怎么也不看看场合呢?还有那么多人呢……
李琰站在窗外,他不走,车夫也不敢先走。
云棠冷静一小会儿,又掀开帘子的一角望向他,一张脸还红扑扑的:“殿下还有事吗?”
李琰轻轻一笑,他握住腰间的荷包,笑着道:“小姑娘,槐花还有一个寓意。”
“什么?”
小姑娘茫然地望着他,李琰见她真的不知,也没有多做解释,他轻声道:“云姑娘,二月初八,孤会来娶你,你要等着孤。”
云棠听见心口砰砰跳得很快,她也不再纠结槐花其他的寓意,她点头小声道:“好,我等你。”
等着你来娶我。
等着看我亲手绣下的槐花是否能给我送来向往的美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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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云家众人齐聚寿安堂,用过年夜饭之后,众人还需在寿安堂守夜。
莫姨娘抱着年仅七岁的云景佑陪着云老夫人说话,云老夫人不时逗弄几下孙儿,韩氏和云瑶陪坐在一旁,却很少能插进去话,偏偏云老夫人也不许她们走,让她们坐在这里听着莫姨娘说云景佑的那些趣事。
云棠和云晚则在抱厦那边下棋,她们乐得轻松自在,不用去陪老夫人聊天,但这种轻松惬意的时光很快被人打破。
“二姐。”云景淮走到她们二人身前,他看了一眼云晚,云晚不情不愿地起身让座,闷闷坐到云棠那一侧。
云景淮是云家长子,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尽是少年气,不过看向云棠和云晚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轻蔑,显得很是高傲,他向来看不起这些庶子庶女,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云棠会将他母亲姐姐逼得那么难堪。
他目光不善,云棠不在意:“我与阿晚这盘还未下完,大公子不如等上片刻?”
她知道云景淮不喜欢那一声弟弟,索性直接称呼他为大公子,她说话声音柔和,却是在下逐客令。
云景淮既坐下就不会那么容易离开,他执起黑子:“不必,我替三妹下完这一局。”
这是赶不走了。
云棠也不多言,执子落下。
她与云晚这一局刚刚开始,没有什么优劣之显,但云景淮明显不是善于下棋之人,他破绽百出,很快被云棠逼得寸步难行。
云景淮性情自负,眼见棋局至此,眉眼愈加阴翳,他抬头看向云棠,突然开口:“二姐先前住在平州,不知平州匪乱之时,二姐在何处避难?”
白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微重,云棠神色淡然:“当然是平州城内避难,匪乱持续得并不久,没有祸乱到城内,大公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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