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愁绪在心,每日睡得也不安稳,这才不到一个月越发清瘦。
李柔蓁知道她心中也不安,她也没有多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午后云棠要处理庶务, 她坐在一旁陪着, 傍晚时又去崇政殿看望皇帝。
云棠放下庶务,与她一道前去崇政殿。
皇帝正躺在床上喝药,看见她们二人过来,朝着李柔蓁招了招手,看见女儿红着眼眶,笑着道:“哭什么?父皇这不是好好的?”
李柔蓁摇了摇头,否认道:“儿臣没哭,只是被风吹了眼睛。”
骤雨已歇,哪里来的风呢?
皇帝没有揭穿她,和李柔蓁聊了几句,接着看向云棠:“太子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他心中有所念之人,必会万事小心。待他回来后,朕还想早些抱上孙子。”
许是面对女儿家,皇帝没有往日的威严,更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随意攀谈几句。
皇帝这话中也没有责怪云棠的意思,只是近来他的身子愈加不好,皇帝知道太医说的什么三年都有虚假宽慰的成分,他们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明白,只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真的撑不住,能看到长孙也是好的。
云棠颔首应下:“臣妾明白。”
她说着无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其实他们在此事上也算努力,只是可能没到时候,如今一点动静也没有。
皇帝说了一会儿的话,渐觉疲惫,正要挥手让她们离去,尚未开口,一个侍卫神色慌乱地冲了过来,不及汪湛训斥,他跪在殿前高声道:“陛下,不好了,庆王联合陵山和干山的护卫军意图谋反,叛军已经冲入都城,正朝着皇宫而来!”
庆王动作迅速,京都的守卫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谋反,不及防备之时直接被叛军冲破城门闯了进来,这个侍卫是得知消息后立刻前来通禀皇帝。
如今宫中禁军正在集结防卫,但叛军人数众多,情况危急。
皇帝险些呕出一口血:“你说谁?庆王?!”
皇帝不可置信,然这短短一时半刻的功夫,宫城外已闻厮杀之声。
一切来得又急又快,皇帝再震惊此刻也明白李慕晟是有备而来。
他看向神色慌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面色沉凝的太子侧妃,忽而起身走到御案前,铺开一张明黄圣旨,快速写下一道圣旨,然后交予云棠。
“你们带着圣旨尽快离开皇宫,势必要将圣旨交给太子,快走!”
云棠握着那道圣旨,当心中的不安变成事实,她反而冷静下来,她将圣旨收拢入怀中,目光坚定:“陛下放心,臣妾必定不辱使命,只是陛下……”
“我们离开了,父皇你怎么办?”李柔蓁目色惊慌,她不想走,她听着那些遥远的厮杀之声,从未有一刻觉得这么害怕,她怕她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
“蓁儿听话,快走,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皇帝心中有预判,他知道禁军支撑不了多久。
李柔蓁连任性的时间都没有,云棠握住她的手最后看了一眼皇帝:“陛下,珍重。”说完即刻带着李柔蓁一道离开。
李琰走之前将最心腹的暗卫营留下,云棠手握那块令牌,她知道毓庆宫的主殿藏着一条地道,那地道通往宫城外,为防出事,李琰派人守在地道另一端,事先备有马车和脚程极快的马匹。
回去的一路上宫中已见生乱,孟谦和侍卫保护着她们,一路赶回毓庆宫的主殿。
主殿内室的卧寝之下,一条地道蜿蜒伸向远方,昏暗不可视物,暗卫守在她们四周,火把的光亮在地道中明明暗暗,云棠和李柔蓁不敢慢下一步。
她们用最快的速度走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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