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迫于无奈才嫁给父亲,可她的死就是前车之鉴,所以即便是被卖身为奴之时,沈漪漪心里也总是在渴望着有朝一日能赎回自己的身契重获自由身。
又怎么可能去做魏琏的妾,她宁可一死!
一边害怕魏玹对自己痛下杀手,一边又担忧魏琏会背着齐王妃对她胡来,沈漪漪数着自己攒的预备赎回身契的银子几乎度日如年。
西川侯家的宋三姑娘来齐王府做客,找齐王妃叙话。
按说成婚前未婚夫妻不能见面,是以听到宋氏登门拜访的消息齐王妃颇为诧异。
宋三姑娘羞涩地道:“只是思念王妃,想与王妃说说话儿,略坐一会儿淑仪便走了。”
西川侯出身勋贵,宋淑仪的父亲更是太子少傅,齐王妃很看重这个儿媳妇,就叫人在明园里摆了宴席,请未来儿媳妇吃茶看戏,婆媳两人聊得十分畅快。
散戏后管事婆子来寻齐王妃对账,宋淑仪指着沈漪漪笑道:“就叫这丫头陪儿逛逛罢,不劳烦王妃费心了!”
齐王妃看了眼一旁花容月貌的小奴婢,没放心上,嘱咐她一定不要慢待了宋淑仪,与管事婆子匆匆离去。
人走远了后,宋淑仪摇着纨扇睨了一眼沈漪漪,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笑道:“你就是依依?依依是你原本的名字?”
沈漪漪答道:“回姑娘的话,凡是入府的婢女,主子都会依着各自的喜好改了名字,奴婢原本的名字不叫依依。”
“那叫做什么呢?”
沈漪漪抬眸望了眼宋淑仪,不知为何,对方分明是在笑着,却令她心里却十分惴惴不安。
她轻声开口,“水中涟漪的“漪”字,便是奴婢的名字……”
一语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沈漪漪被宋淑仪的贴身婢女一巴掌掌掴到了地上。
“贱婢,果真是你!”
沈漪漪捂着脸抬起头,忍痛道:“姑娘为何要打奴婢?”
宋淑仪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扔到沈漪漪身上,“贱婢,你勾搭郎君,还敢把这劳什子落在了郎君身上,瞧瞧上面绣着的是不是你这贱婢的贱名!”
沈漪漪捡起帕子,帕子上绣着三道水波纹,帕子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漪”字,正是那日被魏琏扯走的帕子,没想到竟然落到了宋淑仪手中。
宋淑仪伸手捏住沈漪漪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讥讽道:“狐媚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去勾搭郎君?我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我宋家的厉害!你说你今日掉进这莲花池里,王妃会不会为了你一个小小贱婢去得罪我们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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