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赋予说完,立刻掐断了视频,没给姚问半点儿拒绝的机会。
姚问只觉得很闹心,一会儿后,又觉得很窝心。
万赋予和了了这一闹,把她安静下来后的那点儿难过劲头都给炸没了。姚爱军的头像已经被顶到了最下端,自发了老太太家的地址后再一句话都没说过。
没问她到没到,感觉怎么样,什么都没问。
这事儿不能细想,否则鼻腔指定得酸。想转移个注意力,过道里陡然传来一阵摩托车声音。车子熄火后,大门被推开,紧跟着一道脚步声走进院子里。这人在窗户前停下,因为拉了窗帘,只看见他弯腰放下了什么东西,而后站起来走了。
姚问直起身正要探头看,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韩宁”,她按了接听。
“给你把饭菜放在门口台阶上了,待会儿记得取。”说完也没等她回应,跟着又说,“大江他们今儿不回来了,他说你奶奶经常忘记锁大门,你这会儿要是不出去,我就帮你锁了?”
“锁吧。”姚问说。
耳听“哐当”的上锁声,姚问只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她看了下时间,不到二十分钟。
外包装袋是自制的,上面印着“时·间”两个字,下面是店的地址和订餐电话。
小白菜放了辣椒,香辣十足;小油菜炒得特别脆,蒜味儿浓,相当提味;小米粥颜色橙黄,里面放了少许红豆,特别甜。还有一道甜点,蛋黄点心,酥软可口。
味道实在是太好,姚问吃得一干二净。
直到现在,她才觉得这一天能算得上是圆满了。虽然开头很糟糕,但结尾还不错。
姚问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如果不是因为不小心摸到鼻子湿湿的,而且还糊了她一嘴巴,她是压根没打算起床的。
有一说一,这个火炕是真的舒服。
身子底下热乎乎的,简直不要太舒适。
但当她看清楚自己摸了一手什么东西后,吓得一个翻身就盘腿坐了起来,瞬间离开了暖被窝。想要尖叫一嗓子以示震惊,这才发觉嗓子干得快要冒烟,根本叫不出来。
不过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流鼻血了。
一般都是她围观别人流鼻血,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流过鼻血。糊了自个儿满脸就算了,把江与时的被子也给糊了一块儿。脸好洗,被子这要怎么弄?
她爬起来喝了口水稍微缓解了嗓子干,这才起床收拾。
四合院圈出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天空,早上空气清冽,阳光跳上墙头,院子里的黄瓜和西红柿上都缀满了细密的小水珠。
刚洗漱完毕,老太太就喊她吃早饭。
也不知道江与时昨晚跟她聊了什么,虽然老太太脸色看上去仍旧不好,可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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