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花了。
她就是这种性格,有钱就花,根本存不住。没钱了如果没时间去赚,就紧紧巴巴,省着点儿花。
收到那笔钱时,她处于“久穷乍富”的状态中。她拿着本以为姚爱军给转来的生活费去商场里大花特花,狠狠地弥补了自己一番。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就湿润了。
气氛原本好好的,江与时突然见她眼眶红了,他赶忙低头问:“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姚问本来憋得好好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
江与时皱眉,用手指揩去她的眼泪:“怎么还哭了?你告诉我怎么了?有什么事,我给你解决,你别哭。”
姚问哽咽着说:“那会儿你赚钱多不容易啊,天天那么忙,过年的时候都不得闲。可是我拿那笔钱干了什么呢?我买了一堆衣服,一套一套的……”
她想起自己浪费的那些钱,眼泪压都压不住。
江与时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哭,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说:“万赋予口风没他承诺的那么严啊。”接着说,“给你就是让你花的,我给的钱你才要随便花。”
姚问听到他的前一句话,猛然抬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要不是我爸无意间说他大一根本没给我转生活费,要是万赋予打死不说是你给我转的,你就一辈子不让我知道吗?”
“如果我不回来了呢?我和你掰了呢?”她问。
江与时静静看着她,笑了,轻声说:“我要是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那还提什么喜欢。”
姚问眨了眨眼,还没从这句信心十足的话中回过神来,就听他接着说:“不回来也挺好,那表示你遇到了比我更好的男人。”
他敛了笑,注视着她的桃花眼里满是深情:“只要你幸福,我就挺开心。”
姚问破防了。
瞬间破大防了。
她一下子哭了出来,这与往常被亲情伤害到的委屈难过不同,这一回,她的胸腔是滚烫的。装满了鼓鼓囊囊、酸酸涩涩的情绪,最终开出来的花是妍丽多姿的。
她哭得浑身冒汗,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断断续续说:“你这人太坏了,你就是在骗我的眼泪。”
江与时垂眸看向她戳着他胸膛的手指,将她揽住一把抱起来,往后抵在墙壁上贴近了问:“坏吗?”
她不说话,双腿圈住他的腰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只眼泪掉得凶。
“嗯?”他又催促了一遍,要她回答。
姚问垂着眼,启唇,说:“坏。”
她一张口,他就吻住了她。
狠狠地吻住了她。
她是风筝,线在他手里,他从来不会去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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