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刚出来的江与间看见了,诧异问:“妈,你怎么了?”
他怀里抱着个篮球,正要去体育场打球。
张美艳笑着摇了摇头:“掉了根睫毛。”
她这么说,江与间便不疑有他,接起催个不停的电话走了。
张美艳转头看一眼小儿子万事不操心的背影,想到当年大儿子在他这个年纪时,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而小江,虽说出生后受了点儿苦头,后来却一直处于哥哥的羽翼之下,被保护得好好的。
想到江与时,她心疼的同时又为他骄傲,一时感慨万千。接着想到了姚问,她又眯眼开心地笑了。
总归还是值得高兴的。
下过一场雨,整个街道都被彻底清洗了一番,路面清清爽爽。连从敞开着的车窗外飘进来的风都凉丝丝的,带着股子雨后特有的芬芳。
江与时单手打方向盘,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他的另一只手在姚问腿上,姚问戳着他的手背玩儿,说:“小豆丁现在这么认生啊,”她又捏一下他的手指,“是不是让你给凶的?”
江与时的手从裙子布料底下探进去,毫无阻挡地摩挲揉捏,说:“你指的是他亲你手背那事儿吗?那肯定得教训他。现在不管着,往后见了漂亮女孩就亲,不得让人揍他。”
他又说:“认生就一会儿的事儿,今晚回去他就好了。”
姚问手指不戳他的手背了,盯一眼他作乱的手,再盯一眼他手中的方向盘,说:“时哥,你注意开车啊。”
江与时目光直视前方,手上动作没停,道:“注意着呢。”
……
他们出发早,到律所时便也早,还没几个来上班的同事,门前挺冷清。临下车时,江与时想起一件事,喊住她:“你昨天提起保护你,”他打量律所四周,“有谁惹你吗?”
“哦,是有这么件事。”他不提姚问差点都忘记了,她大概解释了一番,脱口吐槽,“这里有些人可真不讲理。”
江与时捏捏她的脸颊,说:“行,我记下人名了。你该干嘛干嘛,别怕。下班等我来接你。”
姚问半边身子原本已经在车外了,听了这话又从副驾椅子上爬上去,搂住江与时的脖子,笑弯了眼睛:“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种我是大哥女人的感觉呢!就那种那什么帮电影里演的,哈哈哈。”
电影荼毒人不浅。
她又笑吟吟说:“说真的,这几天心里还真有点儿发毛。不过,现在我不怕了。”她笑得睫毛都要翘上天了,感叹道,“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啊,有人说下班来接我的感觉也好好啊。”
江与时让这话说得心软,想起了过去几年不能陪在身边的无奈。一手揽住她的腰,眉眼含笑,说:“以后时哥给你撑一辈子的腰,天天接送你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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