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今晚坚持要喝酒,又喝得这么快,林世年便猜出了几分。
等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林世年才放下筷子:“出什么事了?”
沈蔽日一手支着额头,歪歪的靠在桌上,闻言便道:“没,嗝,没什么啊。”
他一开口就打了个酒嗝,林世年正要给他倒水,就见他拿起酒杯又灌了一杯下去。
“云深,你以前有事从不瞒我。”林世年把空酒杯拿过来,把刚倒的温水放进他手里:“还是说这几年我们聚的少了,你已经不愿和我说那么多了?”
不知是因为这番体己的话,还是因为那一声“云深”。他的眼眶刹那间就有了热意,眼前一糊,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林世年了。
林世年也是做生意的,自然观人于微。即便他转的快,也看到了他眼里涌上的湿润,不禁皱起了眉。
但林世年没有逼问他,只等他情绪缓下来了,愿意再转回来了才开口:“看来这次我回来的不是早了,而是巧了。”
沈蔽日扯了扯嘴角,却没办法像白日里那样牵出笑意来。他失落的盯着面前的残羹,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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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回去的这几天里,俞天霖也不好过。
他打去沈家店铺和商会的电话都找不到沈蔽日,俞长儒又因为胡雪唯受伤的事逼着他日日都要在医院陪着,还叫了人来盯他。等到胡雪唯的伤无恙了,终于能出院了,时间也过去一周了。
俞天霖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他好不容易才把俞长儒的人甩掉,去找沈观澜。结果从沈观澜那边也没打听到沈蔽日的情况,而且看沈观澜那样,应该是不知道他们吵架的真相。
他想马上回宜州去,俞长儒又以要过年了为由不肯放他走。他心急如焚,又不能贸然离开,怕激怒他爸,到时候更反感沈蔽日了。
这两日他心情特别不好,闷在家里喝酒睡觉,连胡雪唯找他都推掉了。直到第三天晚上,方景源一个电话打来,说是有些话要单独告诉他,他才收拾了一番去赴约了。
方景源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个安静的小酒馆,他到的时候,方景源已经一个人在喝了。见他来了也没有耽误,开门见山的就提了个问题。
这问题还有点怪,方景源很严肃的问他,对沈蔽日是不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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