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把车钥匙扔到桌子上:“有什么事儿,赵总直说。”
“郑总?”赵以律看向郑昂。
“郑哥,我和赵总单独谈谈。”许野冲郑昂道。
郑昂犹豫了一下,站起来道:“行,那我带他俩出去转转。”
那俩男孩跟着站起来,茫然无措,郑昂走到许野旁边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轻声道:“我就在旁边包间。”
许野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赵以律端着酒杯一步步走过来,他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西装,上衣的扣子没扣,看起来有些懒散。
赵以律站在他跟前,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像是不经意间提起:“以馨走了你知道吗?”
许野愣了一下:“去哪儿?”
“北方。”赵以律喝了口红酒,垂眼看着手里的酒杯,“很冷的城市,她说想离这远一点,以后大概不怎么回来了。”
许野忍不住问:“学校呢?不念了?”
“准备办转学。”
许野没说话,只是很轻微的皱了下眉。
赵以律不再说这个话题,他有些懒散的靠在桌边:“你真觉得能这么一直避着我?”
许野看了眼赵以律手上的酒杯,视线又移回对方身上:“我记得,如果我赢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赵以律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你是赢了,我和程玦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我说话算数,不再找他麻烦。”
他顿了一下,带着阴郁的眼神在许野脸上一寸寸滑过:“但是,这可不代表我们之间的事情结束了。”
许野很冷淡:“我和你有什么事?”
赵以律似笑非笑的看着许野,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冷了起来:“你不会告诉我,我对你什么心思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吧?”
“赵总。”许野平静得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波澜,“我对你没有任何心思,你不会也没看出来吧?”
“因为程玦?”赵以律挑了下眉。
许野没说话。
“他有那么好吗?”赵以律慢慢靠近许野,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一个坐了七年牢的杀人犯。”
许野猛地按住赵以律肩膀将他压到墙上,桌子上的酒杯被碰倒摔碎在地上,空荡荡的包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许野单手卡着赵以律的喉咙,他的声音又冷又低,“你觉得这所有的一切是因谁而起,不是你爸吗?如果不是他家暴,程玦就不会在里面待了七年!不会读不成大学,出不了国,当不成医生!阿姨也不会郁郁而终!我和他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那他也是杀人犯!”赵以律死死盯着许野,神色阴郁,眼神暴戾狠绝,“我爸是他推下楼的,是他害死的,他害得以馨那么小就没了爸爸,他念不了书当不了医生是他活该,让他坐七年牢怎么了,不然呢,他一个杀人犯还想着功成名就啊?别说是七年,就是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也不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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