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意疏忽,害人害己。
事已至此,李白无意用借口来狡辩抵赖。
虽然他并非见色起意的采花贼,可人家好端端地坐守中枢阁,却被他闯进来一通瞎搅合,又挨揍又挨操。论过错,全在自己身上。
他百般愧疚,想要说什么,又怕被对方指着鼻子痛骂登徒子,更怕他什么都不说,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无声的谴责更叫他羞臊难安。
李白深吸一口气,更换姿势,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地上,负荆请罪。
——我无耻,我流氓,灵煌剑在此奉上,您想怎么打就打吧!
青年并不接剑,睫毛轻颤后抬起,从乾元低垂的脑门上掠过,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袍子,哑声说:“衣服……”
他只露出几根修长葱白的手指,点了点地面。
李白赶紧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看着他吃力地坐起来,外袍从肩上滑下来。
他不敢再看,便转过身回避。
背后响起衣物摩擦的轻微声音,李白余光一瞥,只能看到地上有块玉牌,还没来得及被主人收起,润泽的白玉上面刻着一个“星”字。
他心绪转了一圈,顿时心惊。
莫非这位便是传闻中的道法之大继承者……鹤羽星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一位天才剑修。这已经不仅是采花了,分明是辣手摧花!
李白心里愈发忐忑,高高悬起又无法落下,终于忍不住了,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会负责的!”
腰酸得厉害,诸葛亮撑着打颤的大腿站起身,给自己套上了衣服,紧紧地束起腰带。
他修的是剑心合一之道,追求道法自然,顺应天地,不在意世俗□□,也不会为此感到羞耻。
但此时,和他同处一室的是结契后的乾元,空气中还残留着一夜风流的气息,他自己不在意,却无法控制乾元的举止行为,如果再次失控……
李白转回身,只看了他一眼,诸葛亮便觉得后颈微微发热,连带着身体里那契约的标记也灼烧起来。
“此事不怪你。”他极力压下脸上浮起的燥意,等心平气和,才同他解释。
“天书中记载,炎阳之子携灵煌剑降世之时,天地合流,日月星辰交汇……此乃天命,并非意外,你不必愧疚。”
他顿了顿:“我也知道,你无意于此。”
……啊,那可不好说。
李白望着星尊那张微红的俏脸,心中神思微微荡漾。
昨夜光线昏暗,他并没有看得很仔细,如今日上枝头,艳阳高照,对方的模样,每一个细微的神态变化都无从隐蔽。
他早听说过鹤羽星尊的美名。世间百年难见的修道者,一手超然的太极星辰剑法,一声令下,万剑归宗……
在他想象中,那该是位上了年纪、冷峻高傲的尊者,可如今一见——他只想到皎皎天上月,清冷的仙人从漫天星河中走入凡尘,揭开了蒙面薄纱,露出动人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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