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是事实,后半句是瞎编。
他需要在意什么?
父亲入狱,母亲投江,他当时站在江边等待搜救,拿着手机接到警方电话,心里比秦江的水还要平静。
之后打理母亲丧事,又要配合调查,清算资产。
幸好是寒假,不然请三个月的假期,他大概可以申请留级再多读一年。
他已经不怎么记得当时的感受,就记得冬天特别冷,是他过过最冷的一个冬天。
差一点,他也没能走出那个冬天。
“那就好。”黎行舟开着车,不时用余光扫过江煦。
江煦安静靠着不说话的时候,很像是一尊娃娃。
摆在玻璃橱窗里,拧上发条,就会发出好听的旋律,跳出动人的舞姿。
没有人能知道,江煦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能连江煦自己都没意识到,家庭变故对他的影响。
潜移默化,悄无声息。
车开回云梦山别墅区,停进车库。
黎行舟把睡着的江煦抱下车,看到林伯和老叔都在,朝两人点头示意,抱着人往楼上房间去。
车库里没有司机的车,颜慈和黎桁还没回来。
也好,免得江煦这样子,以颜慈的性格肯定会担心。
用脚踢开房间的门,把人放到床上,然后脱掉鞋袜。
黎行舟从浴室出来,看了眼手里的毛巾,陷入了沉思。
他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江煦?
连大山他都没亲自洗过几次,那是快七年的感情。
而他和江煦,真正意义上才不过认识两天。
小时候记忆模糊到基本没有,所以更不存在什么青梅竹马。
十分钟后,黎行舟把人塞到被子里。
书包、手机全放到桌上,正打算离开,手机亮了。
来电显示:宝贝。
宝贝?
黎行舟的脚像是被定在地板上。
擅自接别人电话不好,可万一要是有什么急事呢?
黎行舟看着坚持不懈的来电显示,只花了几秒就说服自己,按下了接听。
“你找江煦?”
“呃……”电话那边突然陷入沉默,黎行舟皱起眉。
难道真是那天和江煦打电话的人?
晚上十点多钟,他替江煦接了电话,的确很容易令人误会。
“他睡了。”
“啊!!”童言乔从椅子上猛地弹坐起来,吓得旁边正打游戏的室友一跳。
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天,竟然是黎行舟接的电话。
才一个周末而已,就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同住一个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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