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余光观察了一秒,才发现陈牧洲甚至没在听。
好像在出神。
这情况太罕见。
林柏一时不知道该继续问,还是就这么放过去算了。
反正他一向也不会去这种场合。
电梯快到车库层时,陈牧洲忽然开口:“去查查看,V.u十年前的设计师,做过的款式汇总下给我。那年高定客户名单也试着找找。”
叮——
电梯门打开,陈牧洲径直离开。
他仿佛提了个跟平时差不多的要求——
又极其奇怪。
高定?
林柏进R.C就在陈牧洲左右帮忙处理事务了,虽然说特助是万能的,但他从来没从陈牧洲
那里,听到过任何工作要求以外的命令。
这还是第一次。
当然,更不正常的是,陈牧洲竟然答应了曲家的邀请。
*
江聿梁活到二十五,第一次尝试到失眠的滋味。
把整个出租屋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十二点准时上床,但是直到凌晨三点都睡不着。
即使是刚来新城那段时间,她兜比脸还干净,不管身处哪里,晚上一过十一点,照睡不误。
一天的烦恼一天当,吃睡是维持健康秩序的基础。
但江聿梁没想到,那天陈牧洲的话,像在她脑袋里扎根一样。
她有太多疑惑了,整件事情就像一团迷雾,她无法分清,陈牧洲是那个故意放烟雾弹的人,还是真的良心发现提点她的人。
如果真有人记恨上她,就因为她救了黄友兴,那这个人是谁?对方能做到什么地步?跟黄友兴又有多大仇?
黄友兴还是两年前财经新闻的常客,因为算技术型人才里难得会做生意的,生活方式也很单调,家庭关系看着也很简单,不到三十结的婚,孩子都上初中了。
最让江聿梁翻来覆去的,是她现在正跟邱邱合租,目前的工作也是,在邱叶汀负责的这家资产评估公司里待着。
真有人盯上她的话,会不会连累到邱叶汀——
江聿梁连续三天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带着眼镜盯电脑屏幕,达英也好,黄友兴也好,相关资料就那么多,盯也盯不出花来。至于陈牧洲那人,公开的信息就更少了。
就知道他马上二十九,在R.C华际是板上钉钉的一把手。个人相关新闻更是半点都找不到。
江聿梁真觉得奇怪。
这男人正当年,连点花边新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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