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所以我是想……”
“她出门用车吗。”
陈牧洲忽然语气清淡地打断他。
“还是用了司机?”
林柏回想了两秒:“……”
都没有。
不仅没有,他没记错的话,人家还自己办了打车平台的会员。
出去一半靠打车一半靠地铁。
也不知道该说人独立好,还是界限划得太清好。
林柏很识趣的关门离开,在关门的前一秒,还看见男人眉目笼雾、神色沉沉地抬手松了领带。
……让人一下想起四天前的机场。
陈牧洲发疯向来是不分场合的。
在高清镜头下,男人虽然西装衬衫一件不落,但扣子毕竟没有扣死,锁骨上方一些隐约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落地以后第一场会议,陈牧洲脱了西装外套,坐下去的瞬间,几个负责人眼神都不敢乱瞟了,从头到尾目光都十分正直。
那时候其实已经淡了一点,但那痕迹从修长颈项沿路往下,瑰丽多彩,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有人还偷偷提醒了林柏,林柏只能礼貌笑一下就算了。
陈牧洲怎么可能意识不到。
只是单纯享受被标记的感觉罢了。
门关上的瞬间,陈牧洲阖上眸,无声轻叹一口气。
陈牧洲抬手摁住眼窝,沉默了很久。
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有自己的步调和节奏。
他很清楚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对方已然快被逼进了角落。宗家最近在海外开拓的这条线如果失败,资金链末端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宗家也好,背后那条大鱼也好,都会露出破绽,就像牢不可破的幕墙裂开一道口子。
唯独有关她的事,完全不在可控范围。
跟江聿梁在榕城的几天,是这十五年来,他唯一一次觉得,作为人活着还不错。
每一秒他都记得无比清楚。
她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时候,像只懒洋洋的猫;看她喜欢的漫画时,会从沙发上笑到地毯上,过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爬上来。
作为旁观者,凝视她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幸福像清晨的雾一样弥漫,一点一滴渗入骨缝。
陈牧洲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避开话题时,他能看见江聿梁微蹙的眉心。但陈牧洲只想把所有一切解决完,没有后顾之忧时,再跟她一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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