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决定了的事,就会去做,所以,她不会让隋钦再受一次当初的苦。
如果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被收回,隋钦替她承受伤口,是隋钦最想见到的,那她也没办法。
如果已经收回,一切尘埃落定,那都合林白榆的心意。
林白榆是这么想,隋钦也是如此。
他们一直是双向奔赴,不曾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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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榆凌晨未睡,画了一幅秦北北的画像。
画上,是变着法子在校服外套里穿漂亮裙子的少女,精致的短发长长了,颜色是她喜欢的金色。
在画的背后,林白榆写下几行字:“纪念我的朋友秦北北,一个未来光芒万丈的大明星。”
次日清晨,叫醒林白榆的不是她昨晚提前定好的闹钟,而是隋钦的电话,她还将睡将醒。
“怎么了?”
隋钦的声音如清晨的露水:“方云旗在医院。”
林白榆睡意朦胧,没转过弯来,“他昨晚没离开吗?”
“他被救护车送去的。”隋钦的嗓音顺着虚无的网络传进她的耳朵里,令林白榆清醒无比。
再度回到医院里,她见到的是几个登山客在外面聊天。
“……咱们今天的日出错过了哩。”
“你说这年头,还真有信这个的啊,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年轻嘛,最爱搞这一套,不过一次性的,比在身上纹什么,以后后悔好多了。”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啊。”
林白榆听着有些异样,隋钦拉着她停在他们面前。
“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你们是他的朋友吧,诶,好好劝劝他,身体最要紧,其他都是虚的。”
林白榆嗯嗯应了。
等进了里面,就看见整个头都被纱布包起来的方云旗,像电视剧里的画面。
隋钦关上门。
他直接问:“昨天听见我们说话了?”
方云旗啊一声:“怎么还通知你们了……”
隋钦一把拉开窗帘,屋外已经天亮,他转过身,倚在墙上,看向病房内。
林白榆一点也不信:“你偷听我们说话?”
方云旗立刻装晕,躺倒。
林白榆才不信他,“你再不起来,我要叫医生了,让他在你头上缝几针。”
“林星星你也太恶毒了吧。”方云旗睁开眼,又扯到额头,撕了一声:“听到了听到了。”
他一开始觉得他们的对话很神奇,什么伤口转移的。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了,离开医院就去了丰山。
方云旗经历的第一个人生生死大事,是秦北北这个朝夕相处的朋友与同学的死亡。
也许是冲动,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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