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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只觉得他不成体统,如此唐突竟还理直气壮,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她越想越委屈,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裴渊将脸凑了过去,“不然给你打一拳?”
裴嫣继续掉眼泪。
“早晚要成亲,只是亲一下,要不要这么小气?”
裴嫣这么好的脾气,这一刻,都想打人。
裴渊又擦了一下她的泪,妥协道:“行了,成亲前都不会再亲你,这下总满意了吧?”
她没应,下一刻,就听他凶巴巴道:“再哭,我今晚就将你哥关入大牢。”
裴嫣肩膀颤了一下,这才止住泪。
裴渊总算满意了,又觉得她有些可怜,哄道:“这段时间,你安心在桃苑呆着,你哥那里我帮你,等圣上赐婚时,老老实实嫁给我即可。”
阳光炙热,院子的花儿都有些蔫,几只麻雀落在了花盆附近,听到脚步声,才“呼啦”一声,展翅飞走。
陆莹才刚回到宜春宫,她一颗心仍怦怦乱跳着,只觉得手脚发软,回到宜春宫后,她便斜靠在榻上缓了缓。
莎草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主子脸颊怎地如此红?可是外面有些晒?”
她说着拿起了蒲扇,给她扇了两下。
陆莹有片刻的心虚,她没有解释,只轻轻颔首,莎草帮她扇了扇,又缓了片刻,陆莹的脸才没那么烫。
这一日,对她来说多少有些煎熬,她甚至有些害怕面对沈翌,总想起他如狼似虎的眼神。
用午膳时,他并未过来,因着李阁老入了宫,他一直在御膳房与李阁老议事。
陆莹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他的胃,她自然不承认她在担心他,只是不希望孩子们早早没了父皇。
她想了想,还是让内侍过去提醒了一番,让他再忙也要按时用膳,还让人将膳食端去了御书房,让他和李阁老一起吃了些。
晚上沈翌才归来,陆莹仍不敢面对他,一是害怕他满是占有欲的眸,二是尚未理清自己的心思,因他是帝王,是她的夫君,昨日她才没有推开他,她却止不住地心慌,哪怕对他的怨恨散了大半,她也不知道要如何与他相处。
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风推着被迫地高飞,这种飘在云端的感受,让她很惶恐,似是又站在了悬崖边,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她很怕掉进去,自此万劫不复。
今晚同样如此,他进来时,陆莹一颗心就高高提了起来,无端有些紧张,沈翌去沐浴时,她一直在强迫自己赶紧睡着,唯有睡着后,方可暂且逃避他。
可越想睡,却越是睡不着,他回来时,陆莹的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沈翌昨晚尝到了甜头,再次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身体悬空时,陆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耳边也响起了他之前那句话,“莹儿,你是怕再次对我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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