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半夜,俞督主借着徐前等人的掩护进了瑾王的屋子。
太医和伺候的小太监都已经被提前支走了,立柜和圆桌上点了几盏烛火,可能是屋里药味和血腥味太重,白天开了一扇窗户通风。不过山上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秋风呼啸,俞督主担心冻到瑾王,把那扇窗户关了起来,只留了一条缝。
他坐到床边,看着后背受伤趴在床上,似乎陷入了沉睡的瑾王,鼻尖有些发酸。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男人还笑嘻嘻地逗弄他,亲他,此刻却奄奄一息地趴在这里。俞督主都不敢想象瑾王要是出了事,他会怎么样?他好像等了一辈子,才等到这么一个不在意他的残缺,把他当人看,亲口说喜欢他的人……
俞督主的手不由自主地爬上瑾王的脸,铺天盖地的后悔已经快把他淹没,他要报仇又怎么样,他身体残缺又怎么样?
只要瑾王愿意要他,他陪他疯狂一场又如何?
俞督主这会儿已经不想把瑾王怎么样了,就算对方利用他,将来会背叛他,他也不想伤害瑾王了,他舍不得……
就在俞督主满心后悔与懊恼的时候,瑾王均匀绵长的呼吸停顿了一下,长睫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看到俞督主,吓了一跳:“你,你是谁,本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脖子转了转,似乎想起身,拉扯到后背的伤处,当即疼地“嘶”了一声,又趴了回去。
仿佛是心底最深的恐惧照进现实,俞督主整个人都愣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是俞怀恩啊,王爷不记得了?”
“大胆!谁准许你在本王面前自称‘我’的?”瑾王用陌生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俞督主,发现他竟然坐在自己床边,眼睛更是瞪大了:“你是哪儿来的奴才,如此不懂规矩?你把本王怎么了,本王的后背为什么有伤,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俞督主面白无须,生得又俊秀,瑾王自幼长在宫里,当然看得出他与正常男人的不同。
但俞督主已经无心去想这些,他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如今这个,怕是真正的瑾王……他的瑾郎呢,被他藏到哪儿去了,会不会,以后他都不会再出现了?
“你不是他?”俞督主心痛如绞,眼眶里的泪水纷涌而出,一颗颗落到瑾王手背上,烫的他心虚。
“他人呢,为什么突然消失了!王爷伤得是后背,又不是头……王爷,算杂家求你好不好?你先回去,让他出来,我有话想跟他说!”俞督主揪住瑾王衣袖,还没等他用力,瑾王就好奇地问:“说什么?”
“说——”他愿意跟着瑾王,以夫妻之礼侍奉,他心仪他,除了报仇,他什么都愿意妥协。
俞督主有满肚子的话要告诉他,但不经意间注意到瑾王脸上的跋扈不在,桃花眼亮晶晶的,满满都是期待……他突然闭上了嘴巴。
“……”
俞督主脸上的表情逐渐转硬,瞳眸深深,看得人心底发寒。
“王爷,你这么逗人好玩吗?”要不是瑾王受了伤,他现在就想一掌拍死他!
萧弘瑾也感觉到了自家督主身上的危险气息,极力往后转着脖子,表情讪讪:“都说患难见真情,督主这么爱我,肯定不会动手打人的哦?”
他们家督主武力值这么高,被家暴就太恐怖了!
又反手揪住督主的衣袖,嘤嘤嘤地装可怜:“本王都受伤了,傍晚才退烧呢,好不容易熬过来,人家背疼、头疼,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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