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纳扫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轻快地耸耸肩膀:“反正他又不爱我——我说的是我那个未婚夫。”
斯坦:……
斯坦的雌君:……
他深吸一口气,拽走了自己的儿子, 冲斯坦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和他谈谈”。
“不, 不用了。”斯坦语气倒很平稳:“他现在确实用不着结婚了。”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作废了?”他的雌君脸上露出震惊又愤怒的表情:“……我知道现在情况复杂 ,你要推迟婚礼就算了, 可是……你这么突然毁约,以后斯纳会很难嫁人的!”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斯纳漫不经心地晃晃脑袋,问自己的雌父:“现在有几个雄虫是好好照顾家里的?最多就是照顾一下小雄虫。”
斯坦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十分怀疑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在内涵他。
林宇脸上也有点发烧。
毕竟,他是经历过雌虫境遇的人。
而在他的身旁,临夏迟疑片刻,还是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 以示安慰。
斯纳的话匣子一时半会儿收不住,指向了林宇:“就说安迪……啊不, 林先生吧, 他刚刚到家的时候, 要不是父亲把他抱进了门,还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 雌父肯定会想办法给他穿小鞋的。”
临夏眼皮微微一抬,盯在了斯坦身上。
抱着林宇进门?他可不觉得斯坦是个那么怜香惜玉的人。
斯坦立刻答道:“……元帅,你别那么看我, 我的雌君我清楚, 他最多就是言语挤兑一下, 吃穿是不会刻薄的。”
斯纳眼珠转了转, 看着雌父危险的目光还是没敢说破。
林宇倒是忽而想起了雌侍满身鞭痕的样子。
但他也没有开口。
难得斯坦对雌君还有一点滤镜,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斯坦的雌君轻咳一声, 对着自己仰慕许久的元帅,难得有些窘迫:“我承认,我是动过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心思。”
话开了头 ,后面的也就好张口了。
他坦率地说:“谁让斯坦突然对一个不知身份的人那么温柔呢,我也是会嫉妒的。”
林宇淡淡点了点头,没答话,就听他继续说道:“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份温柔……让我觉得很多小动作不好动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毕竟斯坦特意要让他和我平起平坐呢……”
林宇听得冷汗都快下来了。
他瞟了瞟临夏不动声色的脸,注意到了那双悄悄松开了他的手。
那双手正在不受控制地缓缓掐进掌心。
“……那是因为他还没下车就发现我是雄虫了!”
林宇急忙张口解释,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地掰开临夏的手,试图悄悄和他十指相扣:“斯坦很重视家庭的!他他只是不会表达……”
斯纳摇了摇头,道:“不会表达?我雄父再厉害,也不会在没有资料的时候就确定你的身份,他之所以把你带回来养着而不是在下车后找个借口把你杀了,分明就是他觉得你是个雄虫,所以哪怕让雄虫在家里做雌侍奇怪了点,也要留下来吧?从让你留下来之后,他就已经对你处处关照了,你们不是同床共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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