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有温热鼓动,康熙眉眼弯了弯,说:“朕听见了。”
姜鄢低头去瞧康熙的神色,想要他专心些与她说话:“那皇上可心疼保成了?”
“臣妾听着,是极心疼保成的。皇上总说,保成是长大了。可臣妾,是他的亲姨母,在臣妾心里,总还是想着孩子是要身心健康的。皇上日后,还是要多心疼心疼保成才行。”
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
姜鄢还挺高兴的。其实她是一时忍不住,才说了这么几句。从前是不会多说的。今日是真心疼。
也顾不上康熙是酒醉了,才与他亲昵说了这些话。
更深的话她说不好,索性不说了。就是想要康熙多关注一下胤礽的心理健康。
从前某一个时候,小阿哥还未出生,胤礽又要出阁读书那个时候,她能深切的体会到,胤礽是当真心里孤独的。
后来有了小阿哥,他自然是好了很多。
但小阿哥的陪伴,其实并不能减轻太多胤礽作为皇太子的负担与压力。姜鄢实则是希望,他们父子,除了皇上与太子之外,能多给这阿哥与儿子的身份留些温柔情感。
不想他们因为任何事情消磨了父子之间的感情。
可康熙他是真的喝醉了。
尽管他举止得体,看起来与寻常时候无异,但是他是真的喝醉了。酒意熏染了人的思维能力,康熙现在没法顺着姜鄢的话思考。
他方才急切的辩驳澄清,那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明白了姜鄢的心思。
否则也不会那样大的反应。
说的直白些,他现在没法揣摩姜鄢的用心。
江南的酒,自然比不上蒙古塞外的烈。可也架不住康熙拿酒当水喝啊。
他现在就一直听着的话,是他先要安慰太子,太子受委屈了。
好不容易太子被小阿哥带走了,姜鄢又误会他,然后姜鄢说她心疼太子,还让他也要心疼太子。
太子太子,保成保成,一直都在说这孩子的事情。
那他呢?
康熙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很委屈。
他的鄢儿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他呢?
手腕被康熙攥住,康熙的鼻尖抵过来,压住了姜鄢的唇珠。
姜鄢几乎是直接望进了康熙幽深的眸中。
“皇上?”姜鄢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就说了两句话,他就不高兴了?
他们如今在一处也有些时日了,姜鄢如今能稍稍感知些康熙的情绪。
似乎也不必刻意去揣摩,她只要瞧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高兴还是不高兴,生气还是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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