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有时与姜鄢调笑,说他是金屋藏娇了。
姜鄢也笑,问金屋在哪里呢。明明眼前只有营帐。
康熙给姜鄢也制了好几件屋子的纯金摆件了。
听见姜鄢这话,心中一动,便有些心思了。
姜鄢只一瞧他,便忙说:“我们玩笑话。皇上可别当真记在心里去了。莫悄悄瞒着臣妾给臣妾造个金屋子出来了。这可不是小事,动静太大,也奢靡太费了。”
康熙就笑:“金屋子倒也不难。想那一进屋满眼就是金光灿烂,入眼皆是纯金,只怕比纯金床榻还要惹眼些。要造出来是需些时日,但是举国之力,倒也不难,鄢儿真的就不动心么?”
“不动心。”姜鄢举着药,等水凉些,便要让康熙喝下去的。
这药吃多了也不好。今日是最后一次吃这药了。待今日过后,康熙再服用的便是太医开来调养身体的药汤来。
“金屋子是好看,但是看久了晃眼睛,在里头吃着睡着都不踏实。有从前那些纯金物件摆设就足够了,皇上也不必为了这个再费神。”
姜鄢如今衣食丰足,感情上也自觉圆满舒适,从前是只将康熙当做大老板,一心一意只想要丰厚薪资报酬,那些纯金都是当做工资看待的。
想着能囤多少就囤多少,将来都是要留给她的孩子的。
喜爱金子原也是不满足才这样。如今各样都满足得很,能在纯金床榻上睡觉已经是极好的了,姜鄢觉得没必要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举国之力干这些事,姜鄢总觉得自己成了祸国妖妃似的。
分明她是没有这个志向的。
所以生怕康熙说干就干,还是要劝下来的。
康熙如今宠着她纵着她,只要她说好,是真敢就这么干的。
瞧着她是真心说不要,也没有半点动心起念的意思,康熙这个念头才歇了。
康熙吃了药,说:“朕在营帐中歇了这些时日,每日出去也只往来议事,身子骨也有些钝了,想要出去松松筋骨跑跑马。”
见姜鄢看他,忙说,“朕问过太医了,可以出去跑跑马的。你是知晓的,朕如今真的是大好了,就是每日还听话吃药罢了,但鄢儿,你也不能真的拿朕当做那病人看待啊。毕竟,朕是真的要痊愈了。”
康熙的恢复能力真的是很惊人的。
寻常人这样大病,大概是要将养个两三个月才能好的。
他只月余就大好了。面色红润,体魄强健,瞧着就如同是个好人了。
就是比从前还是要差一些的。太医的意思,病是痊愈了,但还是要再养一些时候,才能彻底恢复从前。
姜鄢也没听他的,还是问过了太医,太医说可以了,姜鄢才许他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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