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雨着实有些微弱,空中气温很高,雨滴刚刚落在地上就瞬间消融。
酥酥戴着兜帽,一行四人在门口敲了敲门,门内的小缇还算谨慎没有直接开门,隔着门板在问:“是谁?”
“我们,回来了。”
小缇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开门。
他们这一趟离开了两个多时辰。
勤劳的小缇已经收拾出一间半坍塌的空屋,将那些救了回来的半妖们大概清洗了一下,就着一个大通铺,让他们都暂时简陋的环境中稍微舒适一点。
帮忙的还有丁夏,沙漠中缺水,他也很节省,用一盆看不出颜色的水洗了不少东西。
他蹲坐着的小石墩旁,是一堆多少还沾有点血迹的衣裳。
“三师兄在那边。”酥酥指了指正房,半珞脚下步伐加快,欢欢快快推了门。
“三师兄,我回来啦。”
而这边趁着大师姐低头去看丁夏的工夫,酥酥小心翼翼拽了拽重渊。
“我有话跟你说。”
重渊挑眉。他大概猜得到酥酥想要和他说什么,到底是顺从她的意思被她拽着走到了房檐下。
矮矮的小土房,房檐都是极其短小的,雨滴淅淅沥沥落在酥酥的兜帽上,虽然没有淋湿,可那雨滴哒哒的声音很清晰。
酥酥绞着手指,抿了抿唇。
“我……我想问问你……你还……疼吗?”
这算是他意料之中的问题。
重渊想了想,要怎么回答她?
告诉她疼,小狐儿肯定要心疼了,可说不疼……
她信吗?
“还好,习惯了。”最后重渊轻描淡写的说道。
酥酥得到答案微微一愣。
习惯了是什么意思?
按照重渊之前的说法,他只记得在少年时遇上了一只小狐狸。那么她最后给重渊喂下的那颗怜梅子是生了效的。
那几百年的时间里他都不曾想起什么。也不曾疼过。最多就是在从巫族回来之后他想起来了。但也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一天的时间就能习惯撕心裂肺的疼痛吗?
酥酥抬起眸直勾勾盯着重渊。
“什么习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今天?”
她心跳砰砰,呼吸都有些急促,可下一刻她又不敢呼吸,咬紧下唇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着重渊的答案。
重渊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不想骗她,有些事从未开口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可是当酥酥想要一个答案的时候,他当然可以告诉她。
重渊回忆了一下,轻笑了声。
“见到你的第一面。”
“但是想明白这件事,是在你离开赤极殿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才正视你对我的意义。”
酥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重渊看着这样眼神的她,也有些心里难受,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那你疼了……百年。”
酥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她从未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她以为……
她以为之前从未有过,以为是只有五百年前,又或者说……
在他们重逢之后的某一个时候。
从未想到居然是从一开始,他与她初遇,相遇,又或者说重逢的时候,他就又一次感受到了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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