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在北京的那个雨夜,跟前几天她在办公室走廊哭的那个雨夜一样,她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在北京的那个雨夜,那天晚上,她喜欢过仰慕过三年的男人居高临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问她:“我们什么关系,我要跟谁订婚需要跟你交代吗,景冰,摆正你的位置,是我对你太好,你就认不清你跟别人一样,不过是公司里的一个普通员工。你的老板要跟谁订婚,你问的着吗。”
在他办公室里,她背脊靠在书架上,他捏她下巴捏的让她很疼,贴在书架上的背脊也被搁的生疼。
疼的她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划过眼角。
她哭的厉害,他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他继续冷着脸,捏着她下巴,那晚的那个男人陌生的让她胆颤:“哭什么,觉得委屈吗,可为什么要委屈,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从他办公室出去,下班的点早已过,办公室空空的,她红着鼻子,湿润着眼眶失神的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楼。外面飘着中雨,她没有带伞。
她看会儿雨,在想怎么回家,她的爸爸打来电话,告诉她,她的妈妈突然晕倒,送进医院了。
“冰冰啊,你明天能回来吗,看看你妈妈,我……我有点担心。”有点担心什么,担心妈妈会离开吗。她意识到情况严重,刚停掉的眼泪忍不住又掉出来,同时手慌一下,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她握紧手机,哽咽又心急:“我今晚就回去。”
东城距离北京不是很远,都是北方城市。晚上有从北京到东城的高铁,她之前回家,坐过好几次晚上的高铁。不过也因此挨骂好几次,妈妈说不要晚上回家,她会很担心。白天回家,更安全些。
她要快点回家,看妈妈。
挂了电话,她顾不上雨,跑去路边,拦出租车,想尽快赶去高铁站。
大雨天根本不好打车,她在雨中不知道站了多久,有人走上前来,递给了她一把伞。
递给了狼狈的她,一把伞。
是个很高很英俊的男人。
在那个她现在不是很想去回忆的夜晚,温暖了她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跟同伴走在一起,同伴也是个英俊男人,雅痞的英俊男人,一手抄着口袋,一手撑着伞。两个人原本一人一把伞,在男人把伞递给她的同时,他的同伴,那个雅痞男把伞移一移,遮住了两个人。
很快,两个人走开。
她其实是那种见一面不太能记住别人长相,需要见过好多次才能记住的人。但可能那个男人实在长得太英俊出色,又帮了她,那个男人的模样,像是刻在了她的脑袋里,记忆犹新。
再见,她一定能认出他。她想。
纪临知第一天来公司,在各部门转了一圈。来到她部门的时候,她看到他,心里咯噔:见到他了,那把雨伞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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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你喜欢吃什么菜?”
刚想着纪临知,8:30分,纪临知的微信信息突然进来。
就算纪副总裁不在身边,只是看着他的信息,她的背都条件反射般就想挺直,挺的毕恭毕敬,回:“我不挑食,纪总,我什么菜都喜欢。”
纪临知:“吃辣吗?”
景冰:“不吃。除了不吃辣,其他什么都吃。”
“好的。我也不吃辣。”
是根据她的口味选明天的餐厅吗,老板也太周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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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冰的房子还没找好,过完这个周六周日,就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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