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沈沉皱眉道,“真人,我们先前从昆仑弟子孟亥处拿到一根黑布条,说震艮本已被调换,叫我们赶紧去查验。”
“梁柬怕是想用此引导你们插手震艮本一事,等赫连掌门擅自修习禁术一事败露,他又能理所当然地分得一杯羹,”玉华道,“但他没想到沈庄主如此沉得住气,赫连掌门也苦苦撑到现在。”
纵使与赫连珏闹得不大好看,钟晚依旧视昆仑为第二故乡,不由有些焦急:“但无论如何,现在最危险的,都是赫连师兄。”
众人一商议,打算立刻启程,前往昆仑。阿未听说了,也吵着嚷着要跟着去。玉华道:“还不知道我那孽徒发现阿未没死,会下何等毒手,还是将这孩子带在身边罢。”
平心而论,钟晚十分舍不得离开“不是雪”,然而武林动荡便在眼前,他虽然被污蔑得名声全无,却不想就此袖手旁观。沈沉本就忧心大难在即,沈沅、贺枚难以支撑北斗山庄渡过此劫,也只好告别独自逍遥快活的姨母。
司徒晓听闻他们要走,不由冷哼一声,道:“他们爱恨纠葛、打打杀杀,那是他们的事,关我‘不是雪’什么事?”然而话虽这样说,却还是给了钟晚一只信鸽,叮嘱他若有急事,就来求助她们。
上回这样急匆匆赶往昆仑,还是他与沈沉闹了别扭,决心去自行质问赫连珏之时。不过数个月,便已物是人非。行到昆仑脚下,钟晚远远看去,见山下车水马龙,心中“咯噔”一下,小声对沈沉说道:“你看看,这都是哪几家的马车?”
沈沉做了多年庄主,于各家家徽标识了如指掌,一一辨认:“这是天罡门的,这两个是崆峒和松阳的,那边有天山的,还有……”
他皱眉:“还有菩提禅院的。”
眼下山下人来人往,他们几人都太过醒目,易容丹也不带在身上,骤然出现想必会引起混乱。三人带着阿未,干脆先藏身在山脚下的茶馆里,打算等人流散去再登山。
钟晚看着一拨拨武林中人接连上了昆仑,不免十分忧心,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另一个熟悉的门派,问道:“欸?北斗山庄怎么没有来?”
沈沉正要回答,只听到茶馆另一边传来一阵嬉笑,有一群纨绔子弟正嘻嘻哈哈地玩乐。有个身着红衣的男人拍案而起,笑道:“听听,诸位听听,我们林公子说什么?他说,他要找一个才学、相貌、武功都出众的坤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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