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拉着贺枚偷偷去看了一回,刚打开门就险些被灿灿金光闪瞎了眼。贺枚见他这样子,冷冷道:“没出息。沈二公子岂能被这些蝇头小利迷了眼睛?你锦袋里那些庄主为你置办的符咒丹药,随便拿一个出来,便不比这些差。”
沈沅嘻嘻哈哈,道:“贺枚,你是不是在学我哥说话?你和他可真是越来越像了。”
贺枚作势要打他,下手到一半,却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将手缓缓放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从那个暗无天日的洞窟出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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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之后,沈沉还有要务要处理,沈沅不敢打扰,刚要偷偷溜走,就听得背后沈沉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按回桌前:“阿沅,学着些。”
沈沅苦着张脸,又不敢反抗,只好拿起文书看了几眼,看着看着,猛地起身:“哥,这是要……”
“是,”沈沉点头,“四大名门商议,要为玉华真人好好下葬。”
说是四大名门,其实菩提禅院已经只剩了一个空头,险些找不出人来参会;赫连珏内伤未愈,处理昆仑的烂摊子都有些不支;于是大事便由梁从芝、沈沉二人定夺。
“葬礼定在下个月初九,是个好时日。”沈沉往文书上批了几个字,“地点就在瀛洲岛,想必真人也盼望着能回到此处,无人打扰,一派清净。”
沈沅还没去过传说中三山之一的瀛洲岛,不由心生向往:“据说那里的泉水都是琼浆玉液……”等被沈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才反应过来传闻不可信,双颊微红:“那,哥,钟公子同我们一起去吗?”
沈沉刚要接话,门口有人说道:“去,为何不去?”
只见钟晚笑意盈盈,正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沈沉见了,皱眉走上前去:“胡闹。伤还没好就乱走,是想在床上多待几日不成?”
钟晚笑着举起双手讨饶:“沈庄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可我实在闲不住,来看看风景行吗?”
沈沅疑惑道:“这儿哪有风景?”
钟晚一笑,看向沈沉:“沈庄主办公务,便是一桩极好的风景。”
沈沅只觉得被这两人齁得慌,看到自家兄长回望的眼神,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道:“贺枚,贺枚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说罢脚底生油,跑得无影无踪了。
沈沉笑着摇摇头,扶着钟晚一步一步走进屋坐下,正巧坐在沈沅先前的位置上。钟晚随手拿起那张文书看了一眼,倒不太吃惊:“是天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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