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了,吓死了,她以为他现在就要动手呢。
盥洗室的浴桶里早就备好了水,宁奕驰试了试水温刚好,随即走了出来:“去洗吧。”
看着他走向自己,还伸出手,沈灵舟蹭地站起来,捂住领子,一脸戒备:“我自己洗。”
宁奕驰偏头忍笑,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她缠在宝石耳坠上的那缕头发:“头发缠住了,待会儿当心,免得扯疼了。”
沈灵舟一脸囧色,“哦”了一声,转身拎着裙摆,落荒而逃。
进了盥洗室,沈灵舟把门关上,绕过屏风,坐在了休息用的宽椅上。
把耳坠摘下,头发解开,随意挽了个发髻,拿簪子一簪,随后解开嫁衣上的扣子,脱了嫁衣。
裙衫褪|尽,沈灵舟进了浴桶。
水温适宜,沈灵舟舒服得整个人缩进水中,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靠在浴桶边上闭着眼睛泡了一会儿,她拿起桶边搭着的帕子,浸湿了水,在身上慢慢擦着。
有意拖延时间,沈灵舟慢悠悠撩着水,磨磨蹭蹭了许久。
宁奕驰坐在床上,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的耳力为何这般好。
哗啦啦的水声,一声一声传进耳中,扰得他心神难宁,只觉得嗓中干渴难耐。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桌边,心不在焉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辛辣味道传来,低头一看,才发现,他倒的哪里是茶,分明是酒。
罢了,罢了!酒就酒吧。
宁奕驰又倒了一杯,抬起手臂刚想喝,又想起小姑娘不喜酒味,遂又放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沈灵舟花了比平日里慢了两倍还多的功夫,终于洗完了澡。
磨磨蹭蹭地从浴桶里起身,慢吞吞地拿帕子擦干,又拿起一旁架子上叠放整齐的大红色里衣,磨磨唧唧地穿上。
把簪子从头上拿下,头发披散下去,又照了一会儿镜子,这才小小步地往外走。
一出门,就正对上床上坐着的男人那宛若深潭的双眸。
二人对视良久,沈灵舟受不了那炙热得仿佛能把人烤化的目光,开了口:“世子哥哥,我洗好了。”
宁奕驰起身走过来,在沈灵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时,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来。
走到床边,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嗓音比往日还要低沉:“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话落,宁奕驰艰难地把目光移开,转身进了盥洗室。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水声。
沈灵舟回过神来,钻进被子,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滚到了床里侧,平着躺好,两手紧紧攥着被子。
不久之后,听到脚步声,沈灵舟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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