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他总是坚毅果敢,拿得起,放得下,他可以为了救她的母亲而卑躬屈膝,也可以站在领奖台上俯视众生。
他不会被任何人和任何事打倒,更不会
更不会,泣不成声。
她一个人在看台上坐了很久。
她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想站起来离开,双腿却不知何时已经麻木了,她微微抬头,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隔着昏黄夜色望着她的身影,拾级而上。
四月的夜,是凉的,他穿着黑色的T恤和长风衣,走到她的面前。
颜菲的鼻子有瞬间的酸涩,她硬生生地将那股酸涩忍了下去,看着他时,只余眼尾一点猩红,像是哭过了,又像只是被夜风吹了眼睛。
她望着他,好半晌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是问他这么多年了,是不是等得很辛苦?还是跟她说,她已经跟曲逸林一刀两断了?又或者,她应该说,我只喜欢你,九年前是,九年后的现在也是。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突然来学校了?到底还是江寒先开了口。
过来看看,她的声音有点哑,当真像是哭过了,你呢?
我也过来看看,进来的时候,听李叔和李婶说你也在,我以为你去了教学楼,谁知道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他在颜菲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这里风大,冷吗?他问。
颜菲悠悠地点了下头,坐得久了,有一点。
江寒脱了自己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怕她不暖和,还仔细地拢了拢衣领。
颜菲问他: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啊?
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怕冷。她的发丝香香的,他有点舍不得收手,却仍旧乖乖收了手,不敢过多停留。
怎么想起来学校看看了?他问。
下午在附近投标,离得近,就过来走一走,她望着篮球场的方向,我想起上高中的时候,你和高扬他们一起打篮球的样子了,你的球技还算不错,那时,我还经常给你送水。
好久没打了。江寒接话。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被篮球砸了脑袋,当场就晕了,还是我抱你去的医务室,他笑了笑,那时是十一月十六,你刚转来我班不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