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养了一个寒假,戚柏屿才又白了回来。
遭遇过社会毒打的戚柏屿发誓要好好读书了,在这期间,他得到了一个更好的消息——他要和靳璨同班了。
戚柏屿快高兴疯了,归功于他之前在工地上晒得很黑炭似的,又隔三差五脸上有伤,那时还没钱理发,他的头发总是长得遮眼睛,靳璨果然没认出他。
这还不算,靳璨还把他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戚柏屿是想跟靳璨说清楚的,但他意外听到廖在阳和靳璨私下聊天时提及他穿女装的事,靳璨当即掐着廖在阳的脖子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
靳璨把当年的事当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他们圈内一群朋友,好像的确没人知道靳璨穿女装这件事。
戚柏屿是通过爷爷的关系才打听到,因为靳璨身体不好,他外公外婆担心他不好养活,所以逼他穿女装。
他穿了十几年的女装,很长的时间都在徐家在城郊的别墅里度过。
那里周围的孩子都知道,所以没有一个人跟他一起玩,大家都追着他喊变态。
戚柏屿闭了嘴,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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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靳小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回来了,大半个身体趴在床上,两条腿拖在地上。
隔壁已经熄灯。
戚柏屿在门口站了会儿,又回到自己房内。
他轻快跳上床,一把将靳小璨搂了过来:“你刚才也听见了吧?你哥说要和我试试!嘿,你盯着我看什么?一个替身还相求亲亲?做梦吧你,以后我只会亲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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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做了梦,梦到了高中那场发着高烧还硬要去参加的考试。
他强撑考完就难受得去洗手间吐了,怕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后来他躲去了天台。
在天台坐了会儿,靳璨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地哭了。
生活已经这样艰难,为什么他的身体还这么不争气?
他就想跟别人一样有个健健康康的身体,别动不动就生病很难吗?
以前还有外公外婆会安慰他照顾他,回到靳家后,他只有一个人了。靳璨痛痛快快在天台上哭了一场,后来,他听到身后有一声响动。
他当时吓得不行,还以为被人听见了。
但等他过去时,发现只是一只桶被风吹倒了。
靳璨徐徐睁开眼,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缝隙钻进来,天亮了。
现在想来,那只桶可能不是被风吹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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