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电扇,你可以挂脖子上,很凉快。”
戚柏屿的眼睛微微撑大:“阿璨,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他拉靳璨到阴凉处,给他堆了堆砖头,还细心铺了层报纸让他坐。自己则大大咧咧坐在边上,他喝了口绿豆汤,舒服得只说爽:“我家里还觉得我肯定吃不了苦,笑死,有你在,老子一点都不苦好吗!”
靳璨怜悯看看他,真可怜,哪里不苦了?
明明辛苦得要命,他好像比之前更黑了,头发长得快遮住眼睛。
理发的钱都舍不得掏吗?
真是又土又黑。
戚柏屿整个后背都汗津津的,他觉得难受,干脆脱了上衣丢边上晒干。回头时,他看靳璨好像吓了一跳,靳璨先是看了眼戚柏屿胸前的疤痕,目光呆了呆。戚柏屿想说点什么,汗水流进了眼睛里,他本能抬手擦了擦,再看靳璨,他的目光很快移开了。
靳璨没想到厉哥身上有这么长一道疤,他是有点吃惊才看了两眼,他不是故意的。
靳璨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他和外婆上街,外婆不疯的时候对他很好,时常带他去吃他喜欢吃的东西。
那天他们去吃冰淇淋,他看到有个小女孩坐在那,靳璨见她脸上有疤,就盯住她多看了会儿。
结果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
后来外婆说,千万不要盯着别人身上的疤痕看,这是不尊重别人。
他刚才已经很快移开了目光,但厉哥好像还是哭着擦了把眼泪。
他也不是不尊重厉哥,他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就一直不看好了。
但是和厉哥说话不看着他,靳璨觉得这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就觉得自己的眼珠子乱转,又不知道应该看哪。
还好厉哥把衣服穿上了,靳璨终于收住了乱转的眼珠子,不然他感觉他差点都快晕了。
“阿璨,宝贝?”
靳璨觉得额头有点冰冰凉凉的,他蹙眉哼了声,那只手又捏了捏他的后颈。
靳璨脖子后敏感,又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他整个人猛地惊醒了。
墙角的落地灯亮着,戚柏屿满脸担忧:“好像有点烧,是不是很难受?”
嗯?
靳璨用手背碰了碰额头,哪有?
不是很正常吗?
戚柏屿的肩头倒是湿了一片,看来外面还在下雨。
“我去热药。”
“不用。”靳璨拉住戚柏屿的手。
他的手很凉,怪不得觉得靳璨身上温度高。
“是你手太凉。”靳璨这才意识到不是梦,“你怎么回来了?”
戚柏屿又俯身与靳璨贴了贴额头,确定他真的没发烧,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听你电话里咳嗽,人好像也没什么精神,怕你病了不说,我太担心了,就连夜回来了。”
靳璨那时候在生气,能接他电话都不错了。
他很诧异:“那你明天的展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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