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静静看着拍打在窗户上的雨水,看着滂沱的雨从窗户上稀里哗啦地淌下,把整片玻璃弄得雾气蒙蒙。
温柔的歌声犹在耳畔,秦见月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雨,回忆着那道似远又近的清澈声音。
没有太多的心事,却也失了眠。心里空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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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场雨里,程榆礼的车停在见月家的阁楼下面,他看向的车窗玻璃也泥泞得很,只隐隐觉察出她卧室的灯影在晃动。
电台的歌声结束,司机座上的阿宾将电源切断:“程总,这是您唱的吗?”
程榆礼把手机打开,漫不经心问了句:“好不好听?”
阿宾说:“我只能说,您不出道真是屈才了。”
程榆礼没什么笑意地勾了一下唇角,他点开通讯录,拨电话给见月。
很快,诡异而漫长的盲音让车内氛围显得压抑起来。
嘟嘟嘟了几十秒后,机械女声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阿宾摸了下鼻子,缓解尴尬说:“要不再听一首歌吧?”
程榆礼拒绝:“不用。”
他预备再打一遍,但拨号前手心微微汗湿。程榆礼从兜里摸出烟盒,声音微哑说:“抽根烟。”
阿宾:“好的,没问题。”
他顺便打开了一点窗,让里面凝聚的烟气散出去。半根烟的时间用来踌躇。
而后打出去第二通电话,拨到底,仍然无人接听。
程榆礼看着自动退出通话界面的手机,用手指散漫无序地摩挲着屏幕。
最终,他开口道:“先回去吧。”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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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持续了半个月有余,期间秦见月一直在忙于工作。她之前参与的那个原创戏曲剧本的奖项也传来了好消息,获了一等奖的奖励。好事成双。
拿着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高额奖金,秦见月带着她妈去狠狠搓了一顿。休闲和登台之余,她得根据主办方的指示对她的原创曲目进行一部分修改。年底有机会去参与一个正式的展演活动。
六月的胡同深处,落了满地槐花穗子。
秦见月静静坐在窗前敲字,忽而听闻楼下有动静,是有客来访,她好奇去看,秦漪在跟对方攀谈,遮住了来人的身子。
但秦见月隐隐望见对方精致昂贵的高跟鞋,以及停在家门口的半边车影。
她忙不迭下了楼。
谷鸢竹来的时候,秦漪正在院里洗萝卜。她也没客气就往里面走,“呀,亲家在做饭呢?”
秦漪听这声音觉得耳熟,诧异回过头去,赶忙擦擦手迎过来。客气寒暄说:“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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